<b></b>天玄劍宗位於東洲西部,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之上,作為東洲的第一門派,他們以絕對的力量統治著東洲,對外也向來以東洲的守護者自居。 作為正道修士,尤其是以劍入道的劍修,他們對於魔修的態度只有一個,那便是殺,所以,東洲已經許久沒有魔修敢有這樣大的動作,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害死那麼多人。 這訊息已經傳遍東洲,就連其他幾洲的宗派都有所耳聞。 凡人的命不值錢,天玄劍宗的宗主震怒的是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狠狠打了自己的臉一巴掌,在探查到這不過是個區區築基期魔修做出的事後,所有天玄劍宗的弟子都在摩拳擦掌,準備拿這魔修開刀,使自己在修真界嶄露頭角。 這次出來探查的,除了莫鳶,剩下幾個身份雖然不如雲天青,但也都是內門弟子,他們這次出來其實也是抱著一種“外出散心”的態度來的。 而莫鳶,作為外門第一弟子,她的作用就是用來護衛這些內門弟子,為自己下次門派大選進入內門做準備。 雲天青的地位是這群人中最高貴的。 她自然不會讓雲天青出事。 只是從這兒到門派的距離,有這麼遠嗎? 她們御劍飛行在茫茫天空中,往上看是昏暗的夜幕,往下是翻滾的雲層,就在莫鳶心裡打鼓之時,有個後面跟著的弟子突然說:“我感覺我們已經飛了好幾個時辰了,這天怎麼還是灰濛濛的。” 莫鳶深呼吸一口氣,試探性的向前彈出一個基礎的小法術——微螢引路,這是她平日養在洞府的螢火蟲,跟著她久了自己也有了些許靈性,日常可以用來尋路照明什麼的。 過了許久莫鳶都沒收到螢火蟲給自己的反饋資訊,她加強了靈力輸出,想要和螢火蟲溝通一下,但任憑她怎麼努力,螢火蟲依舊沒給她回應。 “師姐,你在找什麼呢。” 雲天青的聲音自耳後傳來,帶著冰冷香氣的鼻息落在莫鳶耳後,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莫鳶的大腦飛速運作,比她大腦更快的是她的反應,本命靈劍自手中出現,毫不猶豫的橫亙在兩人中間。 此時的雲天青不復原本少女嬌俏的模樣,而是面目籠罩一層黑霧,渾身上下散發出腐爛的臭味,她黑洞洞的眼眶中跳動著幽綠的火焰:“師姐,你怎麼啦。” “……魔修!” 莫鳶咬著牙,想要收回腳下飛劍,卻發現自己腳下早已空無一物,身後跟著的師弟們不知去向,只是空氣中悄然瀰漫的血腥氣讓她意識到他們的下場。 這魔修絕對不是長老口中的區區築基! 該死,那丹藥怎麼會毫無作用?!現在該怎麼辦? 極度驚懼下,莫鳶咬破舌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看向似乎並不準備對自己做什麼的魔修,沉聲:“雖然不知……前輩到底想做什麼,但前輩附身之人畢竟是我派元嬰長老親女,倘若雲師妹出了什麼問題,我派定會傾盡全力追捕前輩,還請前輩明白其中利害。” “若前輩願意放過我們,我回去定會幫助掩護前輩行蹤,並再不讓人踏足那裡。” 在言語拉扯之時,莫鳶分出一絲靈力去探尋自己儲物戒中的傳音石,雲長老並沒有傳訊過來,那雲師妹的命魂燈應當還亮著。 “那……可不行呢。” 雲天青開口,發出的卻是不男不女的詭異聲音,對方說話的語調好似在吟唱:“沒人來,這可不行。” “前輩若有什麼需求,我……我定會盡力滿足!” 莫鳶從一介孤女成為現在的天玄劍宗外門第一人,其中所付出的努力遇見的艱辛不知凡幾,她自不想就這樣隕落,哪怕是拼著不要雲天青的命,哪怕被天玄劍宗驅逐出去,她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 “啊……是嗎,那你可真是個乖孩子,你有什麼能幫我的嗎,我想想。” 魔修似乎在思考什麼,莫鳶看著幾乎渾身都是破綻的雲天青,握緊了手中靈劍——如果,如果,如果她此時發動攻擊,會怎樣呢。 最後,莫鳶還是鬆開了手,靈劍環繞在她身邊發出哀哀劍鳴,她已經喪失了戰鬥的意志,她從來不是銳意進取的純粹劍修。 正當她劍心破碎修為不穩之時,那魔修終於想好:“那你就先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