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看艾芬嚇成那樣,魏氏感覺再次拿到了主控權,不免有點小得意,想要再近一尺:“只是剛才媳婦說冷夏犯的那些罪責,好像不小呢,單是個以下犯上……”
“沒事,沒事,”艾芬連忙搖頭,一疊聲地說沒事:“兒媳全憑母親做主,母親是兒媳的母親,兒媳相信母親一定不會害兒媳才是。”
“那是當然,”魏氏被這頂高帽子噎得差點喘不過起來,連忙撇清:“媳婦也是半女,我當然是為媳婦好。”頓了頓,魏氏道“媳婦,我們陽家可都是寬厚仁慈的主子。你看冷夏已經這樣說了,不如就饒了她吧……”
“母親,”艾芬一臉為難的表情:“兒媳和冷夏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算是冷夏素日來不把兒媳放在眼裡,今日先以下犯上帶人來搜查令我的屋子,再越權將我的小丫頭打得渾身青紫……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如今既然母親發話了,兒媳饒了她也沒什麼,只是周媽媽那裡……”
雖然得知周嫂子是個良人,魏氏依然沒將周嫂子放在眼裡:“媳婦啊,我也知道周嬤嬤今天受了傷委屈了。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奶媽子,要怎麼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兒?”想了想,手一揮,大方地道:“這樣吧,既然周嬤嬤身上的傷是冷夏打的,一會兒就讓冷管事賠周嬤嬤十兩銀子看病就是了。”
慷別人之慨這事兒魏氏顯然做得很熟稔,扭頭又對冷管事說:“冷管事,這十兩銀子由你賠給周嬤嬤,你可有什麼話說?”
艾芬真的是個軟柿子?看著一臉恭順的艾芬,冷管事不免暗自懷疑,難道他這次真的看走眼料想錯了?
不管如何,只要冷夏能留在陽府,冷管事就不怕了,至於冷夏那五十板子,他也能保證和沒打一樣,冷夏可是要做姨娘的,要是打爛了屁股,冷夏這姨娘可就泡了湯了。
“冷管事?怎麼不說話?難道嫌我這樣處置不公?”見冷管事沒及時回話,魏氏不免有點生氣,她府裡的人怎麼都不知道給她長臉?看來這個月要扣他們的月錢才行。
不及細想,冷管事忙點頭答應:“應該的,應該的。只是十兩銀子未免太少,依小的看二十兩也不多,只要周嬤嬤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冷夏,小人願出二十兩銀子給周嬤嬤壓驚看病。”
嘖嘖,二十兩呢!艾芬垂下眼簾,這個管事的職位看來油水不少,不然怎麼能一出手就是二十兩?
“好,”魏氏此時已經是相當的滿意,初次出師就將艾芬壓了一頭,還怕以後艾芬對她不俯首帖耳:“那就這樣處置冷夏吧,杖責五十再閉門思過三天好了。”扭頭詢問艾芬:“媳婦,你看我這樣處置可妥當?”
掃了一眼周嫂子,艾芬連連點頭:“妥當,妥當,母親怎麼說兒媳就怎麼做。母親要饒了冷夏,兒媳莫敢不遵從。”
滿臉淚痕的冷夏聽見這話,立刻兩眼放光,掩飾不住心中的得意,想動她?門兒都沒有!鬧了這麼半天,最後這個艾芬不也沒敢把她怎麼樣嗎?
覺得安全之後,冷夏眼珠子一轉,挑釁地看了艾芬一眼,就想她下次要怎麼才能暗地裡給艾芬使絆子……
看冷夏的表情,艾芬就知道冷夏心裡依然存了報復的念頭,本來已經有點軟的念頭,再一次硬了起來。
這次是周嫂子受傷,下次呢?在別人入地獄和自己入地獄之間,艾芬淡淡地掃了周嫂子一眼,選擇了別人入地獄。
“行了!”魏氏功德圓滿地站起身來,想要起駕回去休息:“出來這麼半天,我也乏了,剩下的就交給冷管事處理吧。”
丫鬟婆子們忙上來撫著魏氏,還沒來得及邁步,周嫂子就冷笑著站了出來:“饒了她?”
魏氏心生不悅,冷冷地看著周嫂子,良人又怎麼樣?良人不也是個奶媽子:“怎麼?你們主子都發話了,你還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