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銀子也沒什麼,去錢莊取就是,不過就是麻煩了一點兒。等陽凱青帶著家丁去抬銀子的時候,錢莊卻兌不出來了,因為錢莊剛兌了一筆大額現銀,要兌最快也得第二天。
可是西王府給的三天期限馬上就要到了,不得已之下,陽凱青就找上柳研,借了一筆現銀。
“啊,”艾芬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那天你們晚上了才回來。怎麼那時候也沒聽你提起?”
“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陽凱青很是愧疚:“怕只怕,柳妹子真是因為我,被董公子趕出府來的。”
這時候小梅跑進了院子,艾滋只好拍了拍陽凱青的肩:“別想那麼多,也許不是呢?具體怎麼回事情,回頭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陽凱青點了點頭,這事兒是得好好打聽打聽,他總覺得這看似毫無關聯的事情,能串到一起來。
除夕之夜。
闔家團圓、普天同慶的時刻。
天都快要黑盡了,一行人才得以回到陽府。馬車還沒停穩,陽凱青就從車轅上跳下來,順手擺好腳蹬,對著三張焦急的臉笑道:“怎麼都站在大門口?”
“怎麼才回來?”
兩邊人馬同時問,接著就都笑了,不再糾纏於這些個旁枝末節上。
人沒回來之前,姚氏、周嫂子、夢圓心裡只有擔心和著急,尤其是天都黑了,陽凱青和艾芬兩人還沒回來,心就更是提了起來。
現在人回來了,心踏實了,他們三人開始埋怨起來,今天可是除夕,連皇帝陛下都不辦公的日子。這兩人倒好,非得趕著今天辦事情,害他們擔心到現在。
埋怨歸埋怨,賤人回來了,也都挺高興,夢圓更是去幫忙開啟車簾:“芬兒,還不趕緊下車。我可記得你早上說過的話啊,那條魚還等著你……”
等艾芬扶著小梅的手走出車廂,夢圓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就此吞進了肚子裡,呆呆地看著一個小丫頭,扶著一個臉色蠟黃、身子乾枯的姑娘正要鑽出車廂。
這個姑娘皺著眉下車的時候,還用手小心翼翼地護著肚子,生怕碰到一丁半點兒的樣子,讓不知道內情,卻又是過來人的姚氏、周嫂子一眼就看出這個姑娘懷孕了。
看柳研皺眉,陽凱青搭不上手,只好站在一旁緊張地道:“小心,是不是肚子又疼了?”
搖了搖頭,柳研一臉的郝然,安靜地站到艾芬身後:“沒有,只是有點頭暈。
這十來天以來,柳研吃了不少瀉藥,身子早就奇差無比,加上在馬車上顛簸了半響,現在更是虛弱得快要暈過去,只是強撐著一口氣,不想再給陽凱青他們在這大過年的添晦氣和麻煩罷了。
柳研佔到艾芬身後,本是想著她雖然是陽凱青的義妹,但是男女有別,也應該設防一些,免得別人說閒話。
這個動作落到了姚氏和周嫂子兩人眼裡,認為柳研是站在了陽凱青身後,因為陽凱青和艾芬站在同一直線上的。
姚氏和周嫂子兩人面面相覷,從彼此眼裡看到了相同的疑問:這個懷孕的姑娘,難道是陽凱青在外的妾室?要不然怎麼會站到陽凱青身後去?
頓時,幾家歡樂幾家愁。
歡樂的當然是姚氏,她對艾芬一直有意見,一是覺得艾芬一支獨大,出處壓壓制著陽凱青,連帶著她都沒有出頭的機會‘而是成親一年多以來,艾芬的肚子沒個響動。
而且姚氏早就動了想替陽凱青納妾的心思,只是她不過是個姨娘,沒那麼大的權利罷了。現在天上掉下一個疑是陽凱青妾室的女子,還好死不死地懷著孕,這怎麼不讓姚氏喜得眉開眼笑。
夢圓一頭霧水,周嫂子先是失望,接著就是狂怒,以為陽凱青揹著艾芬金屋藏嬌,真是恨不得將陽凱青吊起來打一頓。
在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