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低啞的聲音不住的道歉。“悠悠,對不起,對不起。”
到最後他幾乎是喃喃自語了,所有的傷害都是他一手造成,他也知道說對不起一點用都沒有,但他除了說對不起,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孫幽悠被他抱的措手不及,感覺呼吸一窒,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可她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他抱的太緊了。
孫幽悠手使不上一點力氣來推開他,她艱難的說:“冷燁……鬆開,我不能撥出了。”
冷燁身體一僵,緩慢的放開她一些,檢視她的情況,孫幽悠說:“冷燁,你很奇怪,我只是提議你通知白雪,她兒子在醫院,且是為我的女兒獻骨髓,我都有心裡準備她衝我大吵大鬧了,你跟我道歉做什麼?”
他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白雪才對,畢竟沒經過別人的同意抽了人家兒子的骨髓,雖然,那個孩子有著他一半的血液,但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白雪要是知道了這事,不鬧的要找她拼命才怪。
太多的話不能和她說,冷燁看著她,直看到孫幽悠又要發問時,冷燁才說:“悠悠,這座城堡白雪進不來。”
悠悠的意思他大致明白了,不要說白雪沒資格來看孩子,就是有,沒他的命令,根本進不了這座城堡。
提到白雪,冷燁有些煩躁,那個女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會一件一件的給她挖出來,然後再收拾她。想抽只煙,下意識的伸手掏褲子口袋裡的煙,沒摸到,這時,冷燁才想起來,他已經兩天沒回過別墅,口袋裡的煙早就沒了。
不想讓孫幽悠看到他的煩躁,冷燁站起身,走向窗戶,拉開窗簾,為了怕外面的冷空氣進入,他沒開啟窗戶玻璃,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孫幽悠看著冷燁的背影一頓,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好像和她話裡的意思搭不上邊啊!
她問:“什麼意思?”
看著外面,冷燁解釋道:“這裡是組織的總部,除了領導人和相關的人員,外人誰也進不來。”
孫幽悠一愣,腦子裡冒出無數的問號,自己不是外人嗎?怎麼自己可以在這裡?他所指的組織又是什麼?
她忽然想起那個讓自己被冷燁發現的摩托車比賽,她是為低下總統去比賽,難道冷燁就是地下總統,那個黑道的最高統治者。
想起來這裡之後,她根本沒見過別的什麼人,心裡幾乎有了答案,孫幽悠臉色一白,強壓下心裡這個可怕的想法,下床走到冷燁的身邊,同樣看著外面的夜色,她不抱希望的問:“這裡不是一別墅區嗎?”
“別墅區,不,我們更喜歡叫做城堡。”冷燁轉頭看她,見她臉色蒼白,他嚇了一跳,拉過她抱著。“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剛剛還好好的?”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孫幽悠氣弱的問。
冷燁臉色也白了白,同樣想到了他是因為什麼找到悠悠的,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終於要揭露了,他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即將失去的恐懼感,手指太起她的下巴,眼神定定鎖住她的眸子,顫聲問:“我是做什麼的重要嗎?”
他不知道悠悠心裡的想法,他不敢貿然說,有人痛恨黑道,有人崇拜黑道,也有人對此不以為意,在沒有弄清楚悠悠是哪種人的時候,他不敢貿然告訴她。
冷燁的反問,坐實了她心裡的想法,孫幽悠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的遲鈍,怎麼會這時候才想起這件事,看著冷燁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對黑道沒什麼想法,自己就是玩賽車的,和黑道多少也沾了點邊,但自己和冷燁的性質完全不一樣,她不擔心冷燁,她只在乎女兒朵朵。
見她點頭冷燁的心沉到谷底,他說:“悠悠,我愛你,我做什麼都不會影響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