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船王在殷俊還沒有發達之前,就一直在公開場合誇獎殷俊,幫他明裡暗裡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有著這樣的淵源,他不把生意交給包船王,反而拿給你們這些陌生人?
別開玩笑了!
所以董先生就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中間人,一個在殷俊心中有分量的中間人,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個人選也太好找了。
在香江,聲望不下於包船王的、同時又和殷俊交好的人,只有一個。
霍先生。
恰好霍先生是董先生的朋友,平日裡董先生逢年過節都有去拜訪他,這份香火情還是有的。
但霍先生這邊同樣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立場。
霍先生的立場和殷俊是一樣的,而且還更加的堅定。
你要讓他說動殷俊,可能不是什麼問題,因為殷俊最尊重的人之中,就有這位霍先生。
但你用什麼理由讓他去說動殷俊,就是很玄妙的問題了。
董先生知道,想要讓霍先生同意,那麼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在深思熟慮半個月之後,董先生終於是走進了霍先生的府邸。
然而第二天,霍先生便讓已經回來了好幾天的殷俊過來吃頓飯。
華國人在很多時候,都不會講究以財富論英雄的。
馬耘即便是華國首富,遇到教過自己的老師,一樣會尊敬的喊一聲老師,遇到窮酸的長輩,人家說幾句話,他照樣得聽著,不可能轉身而去。
如果是這樣的人,根本就成就不了那麼一番事業。
霍先生讓殷俊過來吃飯,本身他就是前輩,還是一直幫助殷俊的人,這是理所當然的。
他不會覺得自己現在的財富落後了殷俊,就該他去施勛道的莊園吃飯。
殷俊當然同樣不會這麼認為,一個人得志便猖狂,那麼他也得意不了多久。
所以殷俊提前一個小時到了。
他曉得,霍先生肯定是有事情和自己商量。
少年陪著霍先生走在花園裡的時候,就聽到了霍先生說起董家的事情,說起了董先生已經決定投向這一邊的事情。
殷俊絲毫不意外,如果董先生不這麼做,第一任的總督就輪不到他了。
倒是霍先生有些驚訝,「你一點都不驚奇?不怕他只是權宜之計?」
「有些事情,是一旦表態了就沒辦法回頭的,否則他就兩面不是人。」殷俊笑了笑,「更重要的是,我們一天比一天強大,就算他現在有點舉棋不定,但看到了更多的好處之後,他也同樣會投向我們的。」
殷俊還沒有說,別說是董先生了,連寶島的那群商人,在內地經營商業久了,不也是靠向了我們這邊嗎?
「是啊,只有越來越強大了,才能讓大家都歸心。」霍先生嘆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怎麼看?」
「可以給他。」殷俊對霍先生沒有什麼隱瞞的,「我的預計是保守一年出貨1億噸,他和包船王家來分,都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這麼多!?」
霍先生倒吸了一口冷氣,「15年你就要挖光你的礦區?這多吃虧啊!」
他是真的把殷俊當成了自己的子侄,所以關心他是不是操之過急。
畢竟現在沒有哪一個礦山,是一年出1億噸礦石的,這根本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則。
甚至於現在的三大鐵礦石公司,恐怕一年的總出貨量,也就是1億噸上下。
他們手裡的鐵礦石雖然很多,但礦山也不是可再生的資源,挖完了就沒有了。
還是慢慢的挖,等到價格大漲的時候出貨多一點,價格下降的時候少挖一點,這才是聰明人做的。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