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的異常。
只有一個孩子的小鎮是不可能繼續下去的,這是個正在慢慢走向滅亡,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開始逐漸分散的世界。
造成這個的原因是不久前的某場流行疾病,在那場災難中,所有年幼的孩子和身體虛弱的女性和老人都染病去世了——除了亞由以外。
或許正因為亞由所擁有的那種活力,讓她戰勝了病魔的侵襲。然而疫病結束後她卻被鎮上的人們孤立了起來,失去了孩子和親人的人們不約而同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亞由,無法理解為什麼所有的孩子中只有她活了下來。
在這知識尚不發達的年代,人們總對疾病這種災難抱著一種敬畏的心理。在這寒冷的冬季中,染上了疫病幾乎就等於聽到了死神的召喚。
在這個時代的人們認為這是來自大地的詛咒,如同日升日落一樣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他們並沒被疫病所打倒,在悲傷過去後會繼續自己的生活。
然而亞由的存活卻打破了人們所知道的常理,失去了孩子和親人的他們對在疫病中獨自一人活下來的亞由感覺到了不安,那是對未知的領域的恐懼。
為什麼,只有她一個孩子活了下來?
為什麼,只有她得病後沒有死去?
為什麼,連她媽媽都死去了她還能繼續活下來?
種種的疑問混合在一起,最終造成了巨大的冷漠和懷疑。本來應該得到關懷的亞由失去的並不只是媽媽,還有和鎮上人們的關係。
所以,在她獨自一人哭泣的時候不會有任何人來安慰;所以,她的爸爸只能無奈的告訴她不可能實現的一個夢想,並且尋找到了能夠寄託那個夢想的使者。
雪白的雙翼代表著自由和飛翔的力量,靈巧的身軀能夠去到這個世界的任何角落。尤里西斯不知道亞由的爸爸是怎麼弄到這隻充滿靈性的北地雪鴿,但是它確實給亞由帶來了希望。
時間不斷的流逝,到了第十三天的時候,亞由終於掌握了足以寫出一封信的詞彙量。儘管字跡還非常的稚嫩,可已經足夠讓她寫出一封向媽媽表達自己小小心聲的信。
於是在第十四天的早上,亞由拿著尤里西斯從鎮上的老神官那裡借來的筆和紙,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將自己全部的思念寫在信紙上。
尤里西斯並沒有去看亞由所寫的信,因為他知道這封信註定不會有任何人收到。亞由的媽媽所在的地方是不管能飛到多高的鳥兒都無法到達的世界,即使帶著這封信,這隻白色的鴿子也無法飛到終點。
“媽媽收到小亞的信一定會大吃一驚的,真想早點讓她看到。媽媽,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呢……”全神貫注寫著信的亞由表情一下子充滿歡喜,一下子憂傷而寂寞。
遇到還沒把握寫好的詞,她還會重新在雪地上用樹枝畫出來,直到確認完全沒有錯誤為止。
寫完後,亞由檢查了很多遍。這封信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重要重要,她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上面的每一個字,生怕出現一個錯字。
全部檢查完後,亞由露出了異常歡快的笑容,然後將信摺疊好,裝在一個小小的木製圓筒中,用幾朵乾枯的花堵好圓筒,接著將這個圓筒綁在了白鴿的腳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非常的流利,顯然在尤里西斯不知道的時候亞由已經練習過了好多次。
“去吧,記得一定要將這封信送到媽媽所在的地方啊!”亞由雙手合十,全心全意的拜託著她面前的白鴿。
“……”
尤里西斯輕輕拍了拍白鴿的翅膀,然後讓它在自己的手心展開翅膀飛向了高高的空中。
這並不是白鴿的本意,而是尤里西斯對它使用了某個魔法,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伎倆。
這個魔法的作用是“威嚇動物”,作用是讓弱小的動物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