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更加外放,更加直接,當然,說話也確實是隨之犀利了不少。
過了片刻,她主動開口,問:「你……還在寫歌?」
李謙笑著點點頭,「在寫,準備將來就靠這個吃飯了吧!」
齊潔點點頭,說:「你給廖遼那幾首歌,現在真是紅了,嗯,都很好聽,你寫的歌,我聽過很多,呵呵,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聽的,都很好聽,你很有才華!」
李謙笑笑,點點頭,說:「謝謝。」
然後,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猶豫了一下,卻變成指了指這房間,說:「在這裡……還習慣?」
齊潔環視一下自己的房子,笑了,說:「一個人住,挺好的,原來跟著爸媽住,不用做飯,甚至都不用收拾衛生,一切都是現成的,現在搬出來了……除了會累一點,別的都更好,更自由,更灑脫,也更……反正挺好的,你也是為了這個搬出來的吧?」
李謙笑笑,想解釋幾句,卻最終點點頭,「差不多吧,年輕人嘛,都想自在一點。」
齊潔聞言就笑笑,點點頭。
然後,她淺淺地啜了一口咖啡,低頭片刻,說:「所以……」
李謙愣了一下,然後放下咖啡杯站起來,歉意地笑笑,「哦,對……對不起,打擾你那麼長時間,那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聊。」
齊潔也放下咖啡杯站起來,笑笑,說:「好,那……回見。」
「回見。」
李謙起身往外走。
然而他才走出去沒幾步,身後的齊潔卻又突然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問什麼,對吧?」
李謙回過身去看著她。
她笑笑,又回身坐下,指了指沙發,自嘲般地笑了笑,說:「得了,你想問什麼,就乾脆問出來吧?我知道,廖遼其實也一直蠻好奇的……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生氣?」
李謙想了想,也回去坐下,說:「是有點好奇。不過如果你不方便說,其實也……」
「沒什麼不方便的。」齊潔說,「我只是……只是……」
她又自嘲地笑了笑,說:「還記得你自己寫過的一首歌嗎?」她的手臂下意識地揮舞了一下,壓著嗓子喊了一句,「因為我們,生來自由!」
當然,沒一個字在調兒上。
李謙點點頭,「那首歌,叫《小鳥》。你聽過?」
齊潔點點頭,笑道:「你知道嗎?其實自從知道你就是在樓頂天台唱歌的那個人,我就一直覺得你不是你,我一直覺得……呃,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你的腦子裡其實住著另外一個人,是一個……一個睿智到叫人害怕的老傢伙!總之,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你的歌,你的人,都給我一種成熟到不像話的感覺!就像那首歌,我清楚地記得那天你是怎麼樣嘶吼著喊出這句歌詞的,我記得當時我……」
她笑笑,皺著眉笑,說:「我記得我聽完了這句話,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李謙始終沉靜地聽著,適時地插了句話,問:「所以,然後呢?」
齊潔說:「然後……然後我就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生來自由?什麼是生來自由?怎麼才能自由?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不,其實我明白,只是,我一直在猶豫,我狠不下心來丟開一些東西。然後,廖遼來了,再然後,我介紹你們認識了,我恍惚覺得,啊,原來跟你們打交道是那麼好玩的一件事,你看,不管是你,還是廖遼,你們都是那種可以抱起吉他就能隨手彈出一段音樂的人,我就覺得,你們的生命裡,肯定充滿了快樂!你們都是那麼的自由!你可以寫歌,廖遼可以發唱片,你們都在做著自己愛做的事情,然後還都能得到適當的收入,繼續去做自己愛做的事情……當時我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