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雅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點都沒有睡夢中的樣子,死盯著黎殊堯問道:“出什麼事了?”
黎殊堯扶著心口,喘了口氣:“我方才,又做夢了。”
喬雅一怔,抓著他的胳膊急忙道:“是西涼國的那種夢?”
黎殊堯點頭:“我夢見……孩子們死了,你放棄了偽裝,在這裡大開殺戒。最後還是寡不敵眾。被殺的渾身是血。這次你沒離開,你死在這裡了。”
喬雅心裡突突直跳,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怎麼會,她們為什麼會死?不對。你夢見的是未來。也就說。她們現在還沒事?”
黎殊堯不敢確定,只能勉強說了是:“應該是吧?可你現在偽裝的正好,要是去了那邊。豈不是這些事都白做了?”
喬雅一掀被子下了床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考慮這些?她們是我帶來的,我可不能看著她們死了!”
黎殊堯坐在地上,保住喬雅的身子勸道:“不可,你就算真救的了她們,她們得知你因為她們壞了計劃,會更自責的。”
喬雅急的拍了一掌上去:“別攔著我!”
黎殊堯一口鮮血吐了出去,腦袋嗡嗡直響,卻依然抱著喬雅不放:“你聽我說,這事兒還有還轉的餘地,你若真的出去,就沒回頭路了。我有個法子,你得配合我。”
喬雅拉回了一絲理智,看向黎殊堯陰狠狠的說道:“你說得法子最好有用,不然若是她們死了,我定要你陪葬。”
黎殊堯苦笑了一聲,眼眶不由紅了,他見喬雅終於不掙扎要出去了,這才放開喬雅,抹了把嘴角的血道:“你尋個藉口,讓那吳迪出去幾天,這一次要時間久一點。我去幫你找風護法,讓他替你打掩護。”
喬雅一怔:“那風護法只與我相處過一次,真會這麼做?”
黎殊堯點頭:“他看似清冷不苟言笑,但他心裡尚有人性,並非心狠手辣之徒。再說你我輪流下了暗示,他如今對你心生憐惜,早就對你今非昔比。你只需拿徒弟的性命說事,切勿說是去幫希望基地。”
喬雅聽完納悶:“那我只需將吳迪騙出基地,自己再偷偷出去不就得了,這裡頭的人想發現我的蹤跡還不可能。”
黎殊堯搖頭苦笑:“你瞞得過別人,可那些每日跟你上課的人呢?再說那金護法還盯著你,若是沒有風護法給你打掩護,你回來如何解釋?”
喬雅一頓,沉默了下來。
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就只求風護法那邊,下的暗示足夠他能護自己一回吧。
第二天,喬雅便叫來吳迪,拿出一副陣法圖來,告訴吳迪:“這是防禦陣法,比常春陣更加複雜,可如今我缺一樣金屬,名為暗紫秘銀,這暗紫秘銀與普通秘銀不同,需要一種暗紫色的金屬,泡製而成。我在你基地都找遍了,也沒見到這種金屬,你可知道哪裡有?”
吳迪想了想,有點疑惑,這天下哪裡有什麼暗紫色的金屬?可是聽說是防禦法陣,他又十分心動。
“真的這麼重要?沒這暗紫秘銀,就不能用其他的代替?”
喬雅哼了一聲,圖紙丟在了地上:“不要拉倒,省得我麻煩。這種法陣若不是祖師逼我背,我還不想學呢,複雜的要人命的東西。”
吳迪見她拿喬,反而上心了起來,回頭將基地的事一交代,立刻就帶著屬下又出門找暗紫秘銀去了。
等吳迪一走,喬雅便宣佈放假,至於放幾天假,等她休息夠了再說。
底下跟著上課的學徒都面面相覷,而葉欣也在第一時間回家把施施放假這事告訴了他舅舅。
風護法一聽,立馬屁顛屁顛跑去尊者家,以為施施又想出去玩呢。誰知一進屋,就見施施坐在沙發上哭得厲害,黎殊堯抱著她怎麼哄也哄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