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看他一眼,緩緩道:“昨晚咱倆喝酒,你喝多了撒酒瘋……”
“啊?”
“然後你逼著我不停地說喜歡你……”
“啊??”
“再然後你就要強吻我。”
“我靠不是吧?!”
白寒注視著夏宸瞬間變得震驚的神情,不緊不慢加了最後一句:“而且你還試圖□□我。”
夏宸抓狂:“媽的你造謠!”
“我造謠?我像是個造謠的人嗎?”白寒很淡定,“這也就是我定力好,沒讓你得逞。”
“我靠有這麼誇自己損別人的麼……”夏宸很快就關注到了另外一個重點,“……那也就是說,咱倆什麼都沒發生對吧?”
“基本上是這樣的。”
“哦。”
白寒看著他剎那間變得無比慶幸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但有一點我要強調一下,強吻那事是真的。”
“……不可能!”
“你不信啊?”白寒眯起眼睛,驀然一把拽著他的領子把他扯到了面前,低頭用力吻了上去,“那再試一次,看看是不是昨晚的感覺!”
“我靠別這樣……唔……”
夏宸突然覺得,自己昨天晚上被白寒強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真是見鬼,這也太丟人了吧?
白寒你死定了。
戀愛的時光總是有著令人忘記一切煩惱的神奇魔力。
在這個寒假裡,白寒天天陪著夏宸複習課程,學累了就一起跑去買零食看電影,打打鬧鬧,樂此不疲。
他們開始不再直呼其名,他叫他小白,他叫他阿宸。
夏宸用小刀在那對銀製十字架上分別刻下了自己和白寒的名字,兩個人把吊墜帶在頸間,手牽著手穿過大街小巷,掌心的溫度相互交融,偶爾側眸對視的瞬間彷彿能感應到彼此的心跳聲。
值得一提的是,同月,夏宸透過街道向教育機構遞交申請,破例獲得了參加高考的機會。
當然,得到這個機會的前提是,必須簽訂一份協議,保證在高考之前不能犯一點錯誤,一旦有人投訴到街道,街道會立刻反映到有關部門,撤銷夏宸的高考資格。
聞知這個結果的時候,無論是夏宸還是白寒,都欣喜萬分。
無疑,這是一個能逆轉命運的截點,任憑是誰都無法不去在意。
夏宸驀然發現,原來人生並沒有完全拋棄自己,至少,他有了白寒。
是夜。
白寒坐在客廳裡,抱著那把心愛的吉他,修長手指撥動琴絃,帶起陣陣柔和的旋律,是一首《故事》。
“秋風推開緊閉的門扉
階前 秋水孟浪逼上眼
梧桐吹亂漫身黃雨煙
歸雁揉碎無邊豔陽天……
我愛我恨我哭我笑
人生一場大夢葉落知多少……”
葉落知多少。
夏宸倚在沙發上微笑著注視著他,半晌和著旋律和他一起唱起來,低沉的男聲交織在一起,非但不顯得突兀,反而默契無比。
一曲終了,白寒抬眸,恰與夏宸眼神交匯。
“阿宸,唱得不錯。”
“你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
夏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小白,再過一個星期就是除夕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白寒笑道,“我的積蓄應該還夠置辦年貨,明天咱就打掃房間準備一下吧。”
“可以啊,沒問題。”夏宸頓了頓,終是忍不住問道,“那……除夕你父親會回來嗎?”
白寒一怔,隨即頹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但他若是想回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