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驟減的姜何鬆了一口氣,心裡已經給那黑臉師兄記上一筆,瑪德,趁人之危,不講武德!
“不必在本座面前藏拙了,他日被閻長老震懾時不見你如此作態,此時反倒有些受不住了?”威嚴的質問聲響起,讓還在大喘氣的姜何一愣,然後抬起頭看向玄陽子那彷彿看穿一切的表情,不由得心裡暗罵。
特麼的,此一時彼一時,這能比?
要是昨天,面對那黑臉師兄的威壓,他眼都不會眨一下,但今天,他眼乾……
拍了拍胸口,姜何站起身,不想暴露太多的他沒有解釋什麼,搓著手,賊兮兮地轉移話題道:“嘿嘿,師尊倒是慧眼如炬,那弟子那煉器爐?”
聞言玄陽子冷哼一聲,說道:“哼,為師自然不會食言…”
頓了頓,他冷著一張臉接著又說道:“不過你得接受一道考驗。”
聽到這句話的姜何臉瞬間拉得老長,他就知道,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些老東西就喜歡考驗這個考驗那個,直接一點不好嗎?
姜何有氣無力地問道,看起來頹廢了不少,“什麼事,您說吧,是讓我去殺誰,還是潛入誰家去偷密寶?提前知會您一聲嗷,考驗太難您那爐子我就不要了。”
聞聽此言,黑臉師兄當場就要發作,然而卻被玄陽子給攔了下來,看著姜何,玄陽子的語氣依舊平靜,“不是什麼難事,你只需要和你沈鍊師兄對打,能堅持一炷香,為師便將那玄階的萬晶武元鼎賜予你。”
“一柱香!和他?”姜何看向那黑臉師兄,看著對方那比他腰都粗的胳膊,他果斷地搖了搖頭,面露苦澀地開口:“師尊,您要是不想給我就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大不了弟子去燼峰長老那裡借一個次一點的,也比玩命強啊!”
姜何的哭訴加賣慘,沒有換來任何同情的眼神,師徒二人一個冷著臉,一個皺著眉,看向姜何的眼神如出一轍,皆是淡漠無比。
如果不是沈煉和玄陽子這師徒二人長相天差地別,他絕對會認為這兩人是父子。
“你不必多慮,對戰時他不會動用靈技,你們兩個近身戰,這個應該不難吧。”玄陽子冷冷開口。
聽聞此言,姜何立刻挺起胸膛,沒有了剛才的頹喪,“沒問題!”
其實他剛剛便猜到了對方是想讓自己和那個大塊頭近身戰,如此作態不過是演戲罷了,否則太過聰明豈不是會影響到自己莽夫的人設?
見姜何如此自信,站在玄陽子身後的沈煉冷哼一聲,不屑開口:“不知所畏。”
眼看這個從見了面到現在,一直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的黑臉大漢還在出言嘲諷,姜何當即就要反嗆回去,然而就在這時玄陽子站起身,擋在了他們中間,讓他也不好開口。
於是他身子一偏,對著沈煉的那張黑臉豎起了一根中指。
沈煉見此,雙目瞪得渾圓,“你!”
不等他開口,玄陽子一甩衣袍,一股勁風將他們二人包裹,隨即一步踏出,前方的空間被壓縮,百米距離一步便至。
第一次跟著元嬰瞬移的姜何瞪大雙眼,略感驚訝的同時也瞭解了元嬰的恐怖。
不說實力,就單單這恐怖的瞬移能力,自己即便使用神行步也擺脫不開。
三步之後,玄陽子帶著姜何二人來到了一處空地,將二人放下之後,他再次一甩衣袍,一道宛如匹鏈般的靈氣長刃傾瀉而出,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結界。
“你們二人比鬥,不可超出這個範圍。”
見此,沈煉面無表情地應允額,而姜何的嘴角則抽了抽,心中暗罵這老東西心眼子太多。
畫地為牢,這不就是防止他和沈煉那個大塊頭繞圈子嘛,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那大塊頭不擅長速度。
走進玄陽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