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穿梭於人群中“勸導”沒有票的人離開,這在階級社會中多少容易些。
而楊顛峰的位置是在第一排,當然是特等席,不虞受到干擾。這時,他聽到旁邊有兩人交談道:“大家都很想找出那種奇怪氣牆的弱點,可是至今還沒有人能成功,葉錫阿的選手中有一人已經突破第四回戰了呢!這一場那個葉錫阿代表的對手是來自其他片界的人,希望他能成功啊!”
少年想了想,忍不住插嘴道:“對不起,請問一下,用那種奇怪攻擊的葉錫阿選手一共有幾個人?”
他連忙又加了一句:“我是他對手的朋友。”
“一共有三個人。這種武技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卻有這麼強大的威力,真是出人意料。”那人答道。
“三個人?三個人……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楊顛峰心想。
待選手進場,楊顛峰仔細一看,依稀辨認出乎也目的對手正是賽前那在森林中見到的三人之一,這下完全確定了——那氣牆,一定和那位女法師搞的鬼有關!
他一時陷入沉思之中,連乎也目進場的時候都忘了跟他打招呼:“糟糕,既然跟比賽公平性有關,我是不是該把當天看到的事情告訴裁判?唉!這樣一來不就爽約了……不,爽不爽約還是其次,我實在討厭管別人的閒事啊!維護大會的公平性又不是我的責任。可是,如果乎也目今天輸了呢?”
他猶豫不決,心中委實難定。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乎也目已經進場了,卻不是站在賽前的定位,而是站在邊審席前。
楊顛峰馬上用感官分享能力“竊聽”。只聽到乎也目不耐煩地說:“要我等到什麼時候?你們簡直是在對我旺盛的鬥志潑冷水嘛!”
“真的很抱歉,請您原諒。”那裁判卻不卑不亢地說道:“可是這場比賽的選手相當引人注目,相對的我們對於公平性的顧慮也會比較多些,請您稍安勿躁,就再等一會兒,等一級裁判到場做出裁決吧!”
乎也目氣沖沖地說:“好,我等!你們最好不要讓我等太久,是你們請我來參加比賽的,可不是我來求你們讓我參加比賽呢!”
這時,邊審席旁邊有人走近,這人身上的制服楊顛峰已經相當熟悉。只見邊審席上的首席——應該是位二級裁判——匆匆迎了上去,而那位一級裁判劈頭就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我們忙得很呢!”
二級裁判低聲說道:“請您看看他臉上那個有沒有違規之虞……”
“臉上?”楊顛峰心想:“乎也目的臉上有什麼嗎?”
那位一級裁判楞了一下,眼光只是稍微掠過乎也目,就一拳砸在那位二級裁判頭上大罵道:“你這個白痴!他在臉上畫什麼你也要管!”
二級裁判低聲辯解道:“可是有……有些符紋、影象本身就具有法力,而且他畫臉的藥膏也有種很刺鼻的味道,我無法判斷這是不是違規行為……”
“哦?那我問你,你看到了這個符紋,你也聞到了那個味道,請問你老大因此受到了什麼影響?力氣變小了?行動變遲緩了?還是心情不好?”一級裁判倒是一點也沒有壓低音量,大聲責罵道:“類似的判例在裁判手冊第一百五十四頁有,你拿出來翻一翻……沒帶在身上?你搞什麼?”
乎也目冷冷地說:“你們吵夠了沒有?我可以離開了嗎?我只是照我們民族的傳統習俗在臉上畫個鬥者的臉譜,這樣居然也會受到刁難,我真是受夠了!”
那位一級裁判馬上上前,深深地對乎也目鞠了一躬,道:“我,一級裁判基拉翠,代表勇武大會主辦單位鄭重地在此對您致上最深的歉意,請您萬勿因為我們的過失而退出比賽。”
那位二級裁判一看一級裁判都鞠躬了,連忙跟過來鞠躬;其他邊審席上的三級裁判則顯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