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有什麼東西刺傷腳哪!”
“嗯!我會小心……呀!”施蒂萊提著鞋子,尖叫著往海水衝過去,一點也沒有小心的樣子:“海水好冰!”
“不要泡太久,腳會凍壞!”楊顛峰追上去,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聽過杉本櫻子的故事?”
“……什麼杉本櫻子的故事?”施蒂萊逕自玩著水,頭也不回地問道。
“就是講一個名叫杉本櫻子的少女,和男孩子到海邊約會,因為玩水玩太久,腳凍得走不了路……”楊顛峰抓了一把溼潤的海砂,讓它慢慢地自指尖滑落。
施蒂萊好奇起來,追問道:“然後怎麼了?”
“然後不得已只好到距離比較近的那男孩家過夜。也因此,當天晚上就遭了那男孩的毒手。”說到“毒手”兩字時,楊顛峰還張牙舞爪一陣,才正經地說道:“這個故事給我們的啟示是:女孩子在海邊玩水時絕不能玩太久,不然會吃虧的。”
“……”施蒂萊呆了半晌,才笑著邊潑水邊叫道:“你騙我!”
“我是說真的!”楊顛峰哀嚎著落荒而逃。
兩人玩累了便坐在海堤上。天氣又更加好轉了些,至少烏雲已經散去;不過太陽已經近西。
風很大,浪牆自遙遠的海平線那兒一層層地朝這兒漸漸擴大,最後碰碎在沙灘上,像是一片片盛怒藝術家手底的玻璃雕塑。看著這樣的海浪,目光就會不由自主地循溯它的源頭,也就是那遙遠的海平線。
“就這樣看著海平線,覺得靈魂好像被吸走一樣。”楊顛峰平靜地說。
“夕陽好美。”施蒂萊的頭自然而然靠在楊顛峰的肩膀上,淡淡地說:“這裡的太陽好像比史烏基猶的大一點。”
“如果你指的是史烏基猶中午的太陽,那就一點都不錯,因為黃昏和清晨的太陽看起來本來就比較大一點。”楊顛峰邊說邊想著:“施蒂萊在想家了嗎?”
兩人默默地看著夕陽西沈。“至少我知道這裡是地球西海岸的城市了。”楊顛峰沒辦法阻止自己胡思亂想:“雖然我並不是很想知道這裡是哪裡。”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附近高處的一棟大建築物,閃耀著空中閣樓般的夢幻燈光。“楊顛峰,”施蒂萊若有所思地說:“你猜那裡是不是旅館?”
“應該是吧!”楊顛峰說。
“我們去那裡過夜?”施蒂萊問道。
“外國人要在這種大旅館過夜可能必須出示護照。”楊顛峰順理成章地說。
施蒂萊欣然說道:“我有準備啊!”然後掏出了兩本護照。
楊顛峰難以置信地接過來翻開看。真的是護照,而且分別貼著施蒂萊和楊顛峰的照片。“這這……算是偽造的吧!”楊顛峰茫然地問道。
“是啊!”施蒂萊笑著說:“以地球的科技水準而言,要偽造地球上的證件真是太容易了。”
兩人心意相通地往旅館走去。看著施蒂萊把護照放回口袋中,楊顛峰不由得問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半圓形的口袋?”
“嗯?”
“沒什麼。”
果然是旅館,而且是間相當高階的五星級旅館。接過護照和信用卡的旅館櫃檯服務員沒有什麼懷疑的神情,在一番手續之後,遞上了一把鑰匙卡。
“一一三七號房,楊顛峰,我們走吧!”施蒂萊接過鑰匙,看了看說道。
“……”楊顛峰一時不覺得有異,和她一起搭上了往十一樓的電梯,半晌,才跳起來說:“只有一間?”
“是啊!不過你放心,是雙人房。”施蒂萊笑著說。
“就是這樣我才擔心!”楊顛峰好氣又好笑地說。
施蒂萊繃起臉兒說道:“你可以睡也可以不睡。”楊顛峰連忙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