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家子人的心性為何了,而先前的樂善好施都只是為了博取“仁義之名”罷了。
“對了,午膳怎麼還沒送來?你這個奴婢是怎麼當的?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他開始使喚她。
“對不住,我初次為奴,規矩法則不熟練,下次會改進的。”
“那就快點學會如何侍候我,當個稱職的奴婢,以報我單家大恩。”他再道。
呿!這種主子!
“還杵在那做什麼?快把午膳送過來!”他斥令。
“是。”花帖忍氣吞聲地應道。還不到翻臉的時刻,而且她也沒有力量與主子對抗,現下只能服從聽命。
單壁望著她垂頭喪氣的離開。一個膽敢拐彎抹角罵他是睡豬的奴婢,會是纖弱之人嗎?他懷疑。況且,太爺硬是將她塞進“翔雲院”的目的為何?他很清楚太爺絕非泛泛之輩,他的決定總有特別之處,究竟所為何事,他得要問個清楚明白,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而且……他要如何“應付”一個膽敢稱呼他為睡豬的奴婢呢?
“單家堡”正廳金碧輝煌。
一位年紀約略六十、白髮如霜的長者,精神奕奕地坐在披著虎皮的華椅上,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寶貝長孫。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擅進正廳。”單太爺摒去奴僕,下令道。單太爺比誰都清楚,單家單傳的唯一子嗣單壁的性格執拗,無人能比,若驕貴脾氣一起,則破壞力十足,這對單家爭取“仁義王”之事怕有妨礙。
“是。”奴僕們退走。
單太爺笑意盈盈地對著孫兒道:“壁兒,來,坐吧。”
“是。”他落坐,看著太爺。“我正巧也想找太爺聊聊。”
“這麼說來,咱們爺孫倆心有靈犀,我找你,你也來找我,呵呵呵……”
“孫兒不認為跟太爺您心有靈犀,至少在用奴這件事情上,我就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單太爺再笑,自己的孫子他比誰都瞭解,沒經過他同意就塞個女婢給他,果然惹他不悅了。“先別生氣,先告訴我,花帖那丫頭侍候你侍候得可妥當?”
“差勁!”單壁冷道。
“哎呀呀,那丫頭其實出身好人家,可惜家道中落,因此不得不賣身為奴,你就體諒她一點。”
他睨眼道:“太爺果真仁心慈愛,連個奴婢都如此照顧,也就是這種做法,才會把奴才們寵上天,讓他們敢對主子無法無天!”
“怎麼?花帖那丫頭爬到你頭頂上去撒野了?”
“她怎麼可能爬到我的頭上來。”他不會允許的。“倒是太爺明知‘翔雲院’不需要太多僕役,為何不先徵詢我的意見,就硬是把花帖塞到我的住居呢?”
“我以為她可以將你侍候得妥妥當當的。”單太爺一臉的無辜。
“您真的只是要她來服侍我而已?”事情有這麼簡單嗎?他不信。“太爺並非是粗心之人,您的每一個指示都是有其目的的,我無法想象您是因為一時心血來潮,所以把花帖安排進我的院落裡。”
單太爺乾笑幾聲,不回應他的疑問,逕自道:“你別生氣,給她點時間,她會做好的。單家救了她花家,她會知恩圖報的,而我們身為主子的,就要有主子的氣度,既然買下她就要好好地對待她。”單太爺的口氣開始變得慎重。“你可不要壞了‘單家堡’的名聲,別忘記‘殷家莊’正虎視眈眈地想要咬下‘單家堡’,好搶去‘仁義王’的頭銜。無論如何,咱們單家的仁義之名不能蒙塵。壁兒,你是單家單傳,亦是單家的寶貝,‘單家堡’能否更上一層樓,你也有絕對的責任,所以不準有欺奴的惡名傳出。”
太爺為了爭搶“仁義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雖說“單家堡”一直以來也無惡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