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在這寧可錯殺的一員之中。
——陛下在朝堂上都看出來的問題,你們到當地這麼久都沒有給出一個結果,是同流合汙還是自己太廢物選一個?不管選哪一個大邵都不養吃閒飯的。
這事就是危機和機遇並存。
他們得要趁著陛下還沒有對他們死心,朝堂上死死壓著各位大臣們不斷上書,只答應從李慎將軍那邊向朝廷之中推舉一點人,對陛下最為有利的科舉之事壓著匆匆不願意開放。
這就是在為這些被貶謫出去的官員們留著位置。
在陛下對他們失望之前……
原晏評估著他們陛下的耐心,嘆了口氣。
他們陛下可著實稱不上什麼有耐心的皇帝。
原晏不確定前兩批的官員們能不能看出來陛下的深意,畢竟他們走的時候,李慎在京都城的地位還沒有完全體現出來。他在給周遭那些同是京都城過來的官員們寫了書信報道,其中隱晦地夾雜著對邸報內容的分析,也表明了自己已經知道很多事情。
把這些書信都送出去之後,原晏才認真看起來那些交接到自己手裡頭的文書資料們。
安澤縣確實整個情況要比之前趙知縣他們那些縣府最初的情況要好很多,只不過過去他們的流民問題也挺嚴重的,原本也不在那些要去南貞郡那批人路上,那些流民們並沒有被帶走。
只是平湖郡和南貞郡實在是太近了。
之前大貞國和邵朝這邊來回走私東西,對面的方位就是平湖郡這,只不過不是安澤縣區域而已。
過去大貞那邊和邵朝這邊語言不通,看起來底層的人過得比他們邵朝的還差,自然不會有流民想要去那邊,但自從大貞國變成南貞郡了,走私這種事情自然是給端了。
當然也不是大邵過去的那些官員們蓄意端掉的,畢竟很多大貞那邊的商人也是個小貴族,這些人手裡的人命往往不止一條兩條的,於是沒多久就被一個接一個咔嚓掉了。
可誰讓南貞郡的官員們來的時候帶了那麼多流民一起來南貞郡這邊呢?還教了這些人遇到情況應該怎麼處理怎麼反饋。
當南貞本地的人逐漸會說官話後,大邵過來的人瞭解到這些本地人都遭遇了什麼事,即便是過去都困苦到做流民的大邵人都忍不住感到血壓上湧,然後就按照自己記憶裡的反饋伸冤的辦法去做了。
這些大邵的官員們到達當地後,自然也是被這些本地的貴族們奢華的宴請過腐化過的,但在被這一大群百姓圍了衙門,表示要嚴懲這些本地貴族們後,這批官員們再一次回想起自己一路上身處十萬百姓之中的恐懼。
——這動不動就集結一大批百姓圍衙門什麼的,協同會你們教這些百姓讀書識字也就算了,這種事情不要也一起教了啊!
在這種壓迫之下,這些貴族們也就只能含恨而去,官員們含淚充了他們所有的財產入公,做夢都在淚流滿面之中笑出聲來。
有了這事之後,大邵過來的百姓們和本地的居民關係自然是好了很多,而這些沿海的小貴族掛掉後,那些充公的海船們,自然也都沒有浪費。
他們可是知道津東碼頭那邊海運回來能賺多少錢,這海運的利潤可比他們大邵國內的漕運豐厚多了。
但大邵這邊的人也沒有幾個懂架船的,雖說充公變成官船了,但在船上做活的水手還是之前大貞的人。
平湖郡這邊和這些海船對接的那些底層的百姓們,看著這些船上的那些人精神狀態變得越來越好,看起來整個人也沒有以前那麼瘦骨嶙峋之後,能進行略微交流了之後,立即就知道現在南貞郡非常不錯這件事。
於是平湖郡這邊哪怕沒有被那些南貞郡的官員們帶走流民,但還是有很多流民跨過漫長荒蕪的海岸線,前往了南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