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檀腳步一頓, 回頭身後人:「怎麼啦?」
梁雲箋朝著不遠處的涼亭揚了揚下巴,神色冷冷:「好色之徒。」
陸雲檀立即把目光拋了過去,這才發現坐在涼亭中的那些人並不是互相認識的朋友,而是四五個小流氓在欺負一對年輕小夫妻——丈夫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帶著一個金絲眼鏡;妻子膚色白淨絕頂漂亮——小流氓在調戲柔弱的妻子,丈夫拼了命地想保護妻子,卻被其中兩個小流氓死死地扣住了肩膀。
陸雲檀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當即大喝一聲:「一幫不要臉的狗東西!真當這山裡沒人了是吧?」
丈夫看有人來了,當即大喊了一聲:「救命!」
妻子的眼淚奪眶而出,滿含哀求地看著陸雲檀和梁雲箋:「幫幫我們……」
那幫小流氓們被攪了好事,正掃興呢,然而在轉身看到陸雲檀之後,再次嬉皮笑臉了起來——
「哎呦,又來一對。」
「這個也挺好看的。」
「是挺不錯。」
陸雲檀越發怒不可遏,連句廢話都不想說,只想打爆他們的狗頭,然而梁雲箋卻攥住了她的手腕:「冷靜點,先談。」
哼!
書生就是事多!
但陸雲檀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一臉不服氣地將胳膊抱在了胸前。
梁雲箋是擔心她打架會受傷,畢竟現在是在山裡,一不留神磕碰到突出的山石是小事,危險的是在動手的過程中很有可能會腳滑跌倒,摔落山崖。
他神色冷峻地看著那幾位小流氓:「那兩位是我們的朋友,希望各位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不然,武術冠軍就要拿各位練手了。」
其中一位身穿黑衣,體形高大肥胖的平頭男像是這幫小流氓的頭頭,對梁雲箋的話嗤之以鼻:「小白臉,就你還武術冠軍呢?吹牛逼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梁雲箋看了一眼身邊人:「我說得是她。」
平頭男:「……」
陸雲檀雙臂抱懷:「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平頭男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梁雲箋輕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陸雲檀說:「談判的時候要保持心平氣和。」
陸雲檀不服氣地撅起了小嘴巴:「哼!」其實她明白這個道理,過往的許多年,也在努力地按照梁雲箋的行為準則剋制著自己的臭脾氣,但是現在,她卻控制不了了,因為他回到她身邊了——只要有他在,她就剋制不住地想為所欲為,因為她知道這個臭書生一定會為她兜底——從初級積極分子到資深落後分子之間,只需要一個梁雲箋。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重新變成資深落後分子的陸雲檀又極為囂張地說了一句:「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張油膩的豬頭臉!」
梁雲箋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卻沒再多說什麼:隨她去吧,要是真不讓她發發威震懾一下對方,準能把她憋死。
滿臉橫肉的平頭男面露兇光:「你他媽再說一遍?」
陸雲檀冷哼一聲,一拳打在了旁邊的樹上,起初,樹幹紋絲不動,兩秒鐘後,樹枝開始劇烈晃動,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群鳥飛走,樹葉脫落,撲簌作響。
以平頭男為首的小流氓們各個目瞪口呆,那對小夫妻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了希望和喜色。
陸雲檀再次將雙臂環於胸前,然後,做了個李小龍的經典動作——拇指蹭鼻尖——一臉傲嬌:「早就說了,我是全國武術冠軍,蟬聯三屆的那種,第四屆沒拿冠軍不是因為我不行了,是因為我沒去!」
「她一個人打你們五個人完全沒問題,但是這裡路險,不想鬧出人命才沒動手。」梁雲箋神色冷冷,語氣森然,「再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