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檀:「……」
這這這手段,怎麼這麼像本女俠?
不會真的是我吧?
她莫名有點心虛了,弱弱地問了一句:「她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呀?」
梁雲箋不假思索:「白襯衫,粉紅色背帶褲,白色運動鞋。」
陸雲檀:「……」
救命!
梁雲箋看著她的眼睛:「是你麼?」
陸雲檀當然不能承認,心虛地垂下了眼皮:「肯定不是我!」她又開始倒打一耙,「你胡編亂造的吧?是不是為了誣陷我?都那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還會記得這麼清楚呢?」
梁雲箋無奈:「我也是剛想起來。」
其實他本來也忘得一乾二淨,直到剛才,她在浴室裡喊他,並要求他必須回應。
陸雲檀還是死不承認:「肯定不是我!」她又譴責了一句,「再說了,人家一女孩子,大晚上的自己上廁所多害怕呀,你等等她怎麼啦?還記仇記了這麼多年!」
梁雲箋語氣淡淡:「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麼?」
陸雲檀:「……」
還有後來?
梁雲箋:「第二天晚上,她又偷偷跑出了宿舍,來到我睡覺床位的窗外,不停敲窗戶,直到把我敲醒了為止。」
陸雲檀好像有了那麼一點點模糊的印象——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她很喜歡——並且還預感到了,自己當時沒幹好事,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我、不是,不是我,是她!她喊你幹嘛去了?」
梁雲箋長嘆一口氣:「她說她看上我了,摁著我的腦袋和胳膊把我押去了遊樂場,逼著我和她拜天地。」
陸雲檀:「……」
哈?
我小時候就這麼厲害麼?!
她強壓著唇角,假裝同情:「那你拜了麼?」
梁雲箋苦笑一下:「她手裡拿著搬磚,我敢不拜麼?」
哈?!
原來本女俠早在七歲那年就得到你了!
陸雲檀努力地繃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哦。「又開始假裝好人,「哎呀,沒關係的,我這人很大度的,小時候的事情怎麼能當真呢?你不用自責也不用愧疚,我不會追究你和別人拜天地的責任的。」
梁雲箋又氣又笑:「這算是恩將仇報麼?」
陸雲檀瞬間不樂意了:「你什麼意思?人家這叫以身相許,你竟然還不知好歹!」
梁雲箋眉頭一挑:「有拿著搬磚以身相許的麼?」
陸雲檀:「……」
好像沒有。
並且聽此描述,當時的她更像是個逼良為娼的土匪。
她眼珠子一轉,開始胡攪蠻纏:「那你怎麼不反抗呢?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呀,你是個男孩子,肯定可以反抗,但你沒有反抗,也沒有喊老師來救你。」
梁雲箋很是坦誠:「因為我不想。」
陸雲檀一愣:「你為什麼不想?」
你這臭書生不按套路出牌呀!
梁雲箋眼梢微卷,笑著說:「因為我喜歡她。」
陸雲檀心頭一喜,即便是抿著嘴,唇角也是翹起來的,眼角眉梢間全是洋洋得意。
只要一看到她這種小表情,梁雲箋就想笑。
他喜歡她各種各樣的小表情。
喜歡她的一顰一笑,喜歡她的耍無賴,喜歡她的小機靈和猖狂霸道。
喜歡她的全部。
愛意泛濫,情不自禁。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將她壓向了自己,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陸雲檀來吻不拒,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熱情洋溢地回吻著他。
又是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