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的皮很癢喔,我把公司業務交代給你處理,你竟然在這邊偷懶,難怪你底下的那些人敢有樣學樣地摸魚、打混,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在把公司搞垮?”他火冒三丈地握緊拳頭,關節處還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嚇得陳佳鬱連忙搖頭澄清。
恐怖喲!恐怖到了極點喲!他這座活火山爆發了喲!
“阿均,你誤會我了,我怎麼可能想把公司搞垮?我只是工作完成後想休息一下,並沒有偷懶的意思,真的!你要相信我。”脾氣這麼壞,該不會是性生活不美滿吧?要不然誰會在結婚的第二天擺出一張“包黑子”的臭臉來?
那他得要好生伺候才行,省得掃到颱風尾,吃不完兜著走!
“有沒有誤會看你工作的表現就知道了,還不快點把今天的報表拿來,愣在那邊做什麼?”倪均不耐地下達指令。
現在唯有把自己沉浸在喜歡的工作中,才能讓他暫時忘卻那個女人做的“好事”,才能讓自己被欺騙的憤怒減至最低,不會在一時衝動之下殺了那個女人。
“阿均,你這時不是該在前往法國的班機上去度你的蜜月假期嗎,怎麼又跑回來上班?這麼拼命怠忽嫂夫人可就不好了,你知道女人是需要人陪的,你讓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小心她深閨寂寞而拋棄你,去找別的男人。”陳佳鬱雖然明知不該在他氣頭上多言多舌,可是他還是好奇地嚼了舌根,嘻皮笑臉地想知道他回來公司上班的原因。
“你倒是很瞭解她!”倪均的語氣又酸又澀。
佳鬱這麼清楚她的水性楊花、難耐寂寞,該不會他和她也有一腿吧?
“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工作,對女人一點都不瞭解,女人的心思你當然沒我懂囉!”陳佳鬱得意極了,因為對於應付女人,他有自信他的能力比阿均高,也因此他才會得意忘形地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不知死活到了極點,把平日那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忘得一乾二淨。明知倪均在氣頭上,卻還不斷地刺激他,看樣子他的小命不自求多福是絕對保不住了。
“對!女人的心思你最懂!那想必你對浥薇的心思也非常懂囉?”他陰惻惻地問道。
倪均話裡透出的寒氣凍醒了陳佳鬱,他這才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不得不努力地打馬虎眼想混過去。
“也沒有啦!我只是想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才胡亂地推測一下嫂夫人現在的心情罷了,我對她的心思並不是很懂,至少沒有你懂,真的!”他的解釋對事情不但沒有幫助,反而讓倪均更加懷疑他們的關係匪淺,所以佳鬱才會這麼驚慌失措地急於想撇清一切。
不過他沒有確實的證據,他和佳鬱又是多年的朋友,儘管懷疑,他卻沒有理由和佳鬱撕破臉。
更何況家醜不可外揚,佳鬱和她之前揹著自己做過多少“好事”,他已經沒有辦法可以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能讓那個賤人送給他綠帽戴,否則他這個男人一輩子只有當烏龜的份!
“阿均,你和浥薇怎麼了?”他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他胸膛起伏明顯得令人害怕。
“陳佳鬱,我們夫妻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局外人插嘴,你少操這個心!”他冷淡而疏遠的斥道。
“可是……”他還想說些什麼,但倪均的眼神已下逐客令。
他的命好苦!以為可以偷個懶,誰知快樂無法持久,美夢一下子就醒了。
“你別再可是了,快點給我滾出去!”他不留情地揚起食指比著大門方向。
別人的性命是鑲金又包銀,
阮的性命不值錢,
別人若開口是金言玉語,
阮若是多說話,
馬上就出事情……
陳佳鬱不由得垂頭喪氣地邊往門口移動,邊在心底暗暗吟唱起閩南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