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默默地點點頭。
“可把繼宗、繼珍嚇壞了。繼珍哭得象個淚人兒似的。”
“噢,我明白了,”白蕙故意拖長語調說,“這才是你遲遲不回的真正原因。你心疼她了。”
西平先是一愣,繼而忍不住大笑起來,把白蕙弄得莫明其妙。
“原來你也會吃醋!”西乎豎起一個指頭,指著白蕙,不無得意地說。
“胡說,關我什麼事!”白蕙一扭身子。
西平伸手去扳白蕙的肩,俯近她說:“別生氣,你要不願意,我以後再不理她。”
白蕙猛地轉過身來,生氣地說:“這就更沒有道理了。你們兩家是世交,你和她從小就是朋友,我憑什麼讓你不理她。敢情你讓我這麼等著,就是要我聽你胡說八道一通?我可不想奉陪了。”
白蕙說著就站起身來。
西平張開兩臂一面攔阻一面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嘛。現在我道歉。”
見白蕙愛理不理的樣子,西平又接著說:“以後我要再胡說,就罰我……”他調皮地朝白蕙睒睒眼,“罰我……你說罰我什麼好?”
白蕙故意嘟著嘴不說話。
西平突然一矬身子,說:“那就罰我變成個小矮人,怎麼樣?”
白蕙看著面前高高大大的西平,如果突然變成個小矮人,那該多麼滑稽,不禁“撲哧”一聲笑了。
“從沒聽過這樣賭咒發誓的,變什麼小矮人呀?”
西平見白蕙不再生氣,那一對可愛的小酒渦又出現在臉上,便不覺油嘴滑舌起來:“就是你跟珊珊講的白雪公主故事裡的小矮人呀,你不是挺喜歡那些小矮人嗎?”
“又不正經!”白蕙一跺腳,又要走的樣子。
西平趕緊說:“好了,好了,不說了。今夭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到我房間去好嗎?”
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白蕙迅速地想了一想,說:“不。我不去。什麼好東西,非要今天看?”
西平既堅持又讓步道:“那,你就在這幾等著,我一會兒就下來。你一個人呆在這兒不會害怕吧?”
白蕙輕輕嘆口氣,返身坐了下來。
西平上樓去了。
白蕙坐在那兒,先是環視一下客廳,然後忍不住朝剛才黑影出現的那扇落地窗瞥一眼。現在看得很清楚,什麼也沒有。
果然,只三分鐘光景,西平就回來了。他手捧著一個大方紙盒,進門就要白蕙閉上眼睛。
白蕙嘴裡嘀咕著:“你這個人,今晚到底搞什麼鬼名堂嘛?”但還是順從地闔上了眼睛。
她只覺得西平把一個什麼東西套在她頭上。她猜是一頂帽子,剛想伸手去摸一下,西平把她雙手拉住:“先別動,也別睜眼,跟我來。”
西平牽著她的手來到門廳那面大鏡子面前,歡快地叫一聲:“好,看吧!”
白蕙睜開眼睛。哦,鏡子裡是自己嗎?眼前的自己頭戴淡紫色花冠。花冠四周綴滿五顏六色的鑽石,閃爍著各種色澤的光芒。這頂花冠和自己身上那件淺紫色紗裙竟那樣相配,彷彿天造地設一般。難怪西平關照自己,不要去換衣服。
“阿蕙,你真比童話裡的白雪公主還美!”西平忍不住讚歎起來,“不,不,你是一枝紫蝴蝶蘭,一枝帶著朝露盛開的紫蝴蝶蘭。”
“怎麼,你也這樣說?”白蕙不無驚奇地說。
“難道已經有人在我之前說過?能告訴我是誰嗎?”西平竟帶點妒意地問。
但是白蕙沒有回答,卻指著頭飾問西平:“這是從哪兒來的?”
西平一副說來話長的樣子,把她拉回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得意地說:“還記得那次化裝晚會嗎?這是我特意為你設計、為你製作的,花了我整整三個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