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邊找到了什麼沒有,信件或者夾帶紙?”謝涵忙拉著奶孃的衣服問。
因為她也不清楚這些年她在書裡都夾了些什麼東西,而且她屋子裡的書大部分也是父親送她的,因此很難說這裡面到底有沒有夾帶紙或者別的什麼東西。
“也有幾張夾帶紙,不過二舅老爺看了之後並沒有拿走,隨手又放了回去。我都在一旁看著呢。”奶孃見謝涵有點嚇到了,忙摸了摸她的臉。
謝涵聽了暗道好險,她猜想顧琦找到的那些夾帶紙多半是自己臨時塗鴉寫的詩作,當時隨手夾到了書裡就忘了,顧琦看了自是沒有什麼用。
她現在慶幸的是她前一個晚上把那本《全唐詩》和那本《樂府詩集》裡的銀票抽走了,要不然的話,那幾萬兩銀票就不知到誰的兜裡了。
可是話說回來了,儘管她猜到了顧琦可能會去動她和父親的書籍,可她仍是沒想到顧琦為了找到那些東西,竟然一點也不顧及一下自己的臉面和謝涵的感受,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一個世家公子連最起碼的禮義廉恥都不要了?
或者說,這東西關乎了顧家的命脈,所以顧琦也就顧不上那些虛名了?
謝涵沉思起來。
司琴看了眼謝涵,敲了下司書的頭,“偏你嘴快,小姐剛進門,連熱湯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你就給小姐灌了一肚子的涼氣。”
“好了,沒事了,你們去灶房把我的晚餐端來,對了,紅芍和紅棠兩個呢?”謝涵這才想起來,自己進門後好像還沒看到這兩人。
“這會還在老爺的房裡呢。可能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搜仔細,正在搬弄那些瓷器呢。”司書忙道。
謝涵一聽坐不住了,命奶孃把她的溼頭髮包起來,再吩咐司琴去找件衣服,自己一個人先進了書房,把衣服兜裡的那幾張銀票重新放回到了那本《樂府詩集》裡,然後又把這本《樂府詩集》和《全唐詩》重新放回到了書架上,最後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經書仍在,這才套了件衣服領著司琴和司書出門了。
她趕到春暉院的時候,紅芍正在站在高凳上伸手去搬多寶閣上的瓷器,紅棠扶著凳子,方姨娘在旁邊接著,並沒有見到顧琦。
“小姐回來了?奴婢正要去找小姐呢。這些瓷器都是老爺和夫人的珍藏,如今老爺沒了,這屋子也閒置下來了,奴婢的意思是家裡人多手亂的,這些東西打碎了哪一件這些奴才們也賠不起,便想著不如暫時都收起來,等過些日子一起帶回北邊。”
“也好,沒想到方姨娘倒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還有,這裡的書和字畫想必姨娘也都清點完畢了,紅芍,你去找一趟二舅老爺,司琴,你去找一趟高管家,讓他火速帶人去買幾個大箱子來,順便把老爺屋子裡的傢俱清單拿來,今晚我就要把我父親房裡的東西收起來,都收起來了也好給別人騰地方,省的這些東西礙了別人的眼。”謝涵黑著臉說道。
她倒是沒想到方氏竟然敢公開倒向顧家,看來,還是她太良善了。
司琴聽了謝涵的話,轉身一溜煙跑了,而紅芍則看了眼謝涵,猶豫了一下,這才往外走去。
高升第一個趕到,看到謝涵黑著臉站在屋子中間,而屋子中間的地上則擺了一堆的罈罈罐罐,心下便了然了,不過面上還是裝出幾分訝異。
“怎麼了?小姐,老爺這才剛走幾天,還沒出頭七呢,他的魂魄還得回來呢,你把這屋子弄得亂七八糟的,老爺回來見了該有多傷心啊?”
“高叔叔,我可沒有這麼忤逆不孝,是方姨娘說,我父親剛走,這屋子閒置下來了,怕有不開眼的奴才不小心打壞了我父親的東西,所以說想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方姨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個家恐怕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吧?”高升忍了方氏兩天了,可內院的事情他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