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謝涵行了個禮,並沒有跪下去。
高升微微有點驚訝,同時也微微有點不快,不過沒有表露出來。
謝涵對此倒不覺得意外,從對方站著的姿勢以及他說話行事的派頭,這人以前絕對不是一個什麼下人出身,謝涵不明白童槐為什麼要把這樣的一個人送給她?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謝涵把手裡的孩子交給了阿嬌,走到了那個小姑娘面前問道。
“我叫阿春,我弟弟叫阿夏,姐姐你呢?”阿春感知到了謝涵的善意,回了謝涵一個大大的笑容。
“阿春,不可以這樣跟主子說話,要叫小姐。”阿春的娘訓了阿春一句,有點擔憂地看了謝涵一眼,然後再看了看自己丈夫。
陳武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彎腰把自己的孩子抱了起來,然後看著謝涵。
“沒事的,阿春妹妹剛來,這些規矩慢慢學吧。”謝涵擺了擺手。
“就是,就是,還是先進屋吧,有什麼話進屋再說。”謝涵的奶孃曾氏走過來握住了謝涵的手,她是怕謝涵羨慕阿春有父親抱著而傷心落淚。
事實上謝涵也的確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如果父親還在的話,想必也會這樣把她抱在懷裡疼愛吧?
“小姐,我們小少爺回家了,你給小少爺取一個名字吧?”高升也猜到了謝涵在想什麼。
“謝瀾,瀾苑的瀾,名字父親早就取好了,說這個名字男孩女孩都可以用,我送他一個字當小名吧,叫元,他是在元宵節這天生出來的,正月也叫元月,還有,他的出生圓滿地完成了我父親的遺願,小名就叫元元如何?我希望他以後的前程也能圓圓滿滿的。”
“元元好,元元好,好記也好念,寓意也好,就依小姐吧,叫元元,我們元元少爺大名小名都有了。”高升忙不迭地附和。
“多謝小姐賜名。”白氏上前向謝涵屈了屈膝。
“好了,先去安置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謝涵看得出來,白氏的身子仍舊很弱,怕她撐不住,把話收住了。
方氏、高升家的領著白氏一行去了小跨院,謝涵則和高升進了外書房,她想問問那個陳武的來歷。
“具體他是什麼人我不太清楚,不過童會長說了,這人武功不弱,也絕對忠心,就是脾氣不太好,讓我們不要太在意。”
“習武之人多半有點傲氣,你吩咐下面的人一聲,對了,你打算怎麼安置他?”謝涵得知他會武功,倒是有點意外之喜,她身邊還真沒有這樣的人。
“少爺出門時跟著少爺,平時就做一個護院吧。”
謝涵點點頭,“對了,你去找一趟童會長,我想下月中旬的時候讓他把白姨娘母子先送回幽州,順便帶走些貴重東西,我們等他們到了再出發。”
“小姐的意思是路上會有人對我們動手?”高升擰了擰眉頭。
他跟著謝紓出了這麼多次門,還就是當年謝紓赴京趕考時碰到過一次劫匪,彼時他們兩個身上只有二十兩碎銀,還好是分開藏的,只被對方翻去了十兩,憑著剩下的十兩銀子趕到了京城。
因為沒錢,他們到了京城之後沒有住客棧,只好住進了龍泉寺,白天出去賣文賣字,晚上回來苦讀,就這樣,謝紓也考中了貢士,最後殿試的時候居然被點為探花,要知道,那一年謝紓還沒滿二十歲啊。
“高叔叔,你想什麼?”謝涵見高升陷入了回憶,問道。
“啊?沒什麼,小的想起了當年陪老爺赴京趕考的一段往事。”高升把這段往事說了出來。
“是嗎?我倒是從沒有聽父親提起過。對了,你說的那個龍泉寺在京城什麼地方?”
謝涵彷彿記得明遠大師也提起過一次龍泉寺,說他和龍泉寺的玄智大師曾在一起研習佛法。這麼說來,當時父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