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奴婢回去就找陳師傅學,下次有人膽敢打小姐的主意時,奴婢就可以保護小姐了。”司書咬牙切齒地做了一個刀劈的動作。
她是想起了從京城過來時碰到的那些壞人,其中有一個丫鬟就是拿著長劍威脅她們說要劃破她們的臉,所以她才知道女人原來也可以學功夫。
“就憑你?”新月給了她一個白眼。
“那可說不準,不信的話我們兩個比劃比劃。”司書一向喜歡新月爽利的性子,而新月又從沒有拿司書幾個當下人看過,所以兩人之間比別人要隨意些。
果然,新月聽了司書的話,很快就把這段時間學的那些規矩拋到腦後了,拉著司書追逐起來。
“來,小妹我們也來玩,我給你講,野地就是給人瘋跑著玩的,要不我們還出來做什麼?那些規矩就留在家裡守好了。”彎月見那新月和司書跑起來,自己腳底也有些發癢了,拉著謝涵跑了起來。
以前的她經常跟著新月出來瘋跑,撿麥穗、挖野菜,可自從謝涵來了之後,她們都跟著謝涵學規矩,以致於她也忘了在田野上奔跑是什麼滋味了。
謝涵從沒有在外面這麼跑過,風從兩邊呼呼吹過,帶來一股泥土和莊稼特有的味道,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這種味道,彎月便放開了她,甩開腳丫子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時不時地向後喊,“快來呀,快來追我呀。”
此情此景,倒是令謝涵想起了自己曾經和父親在後花園追逐的戲碼。於是,她甩了甩頭,照著前面的身影追了起來,一邊追,一邊也伸開雙手,她想再次感知一下這種放縱後的恣意。
可她到底忽略了一點,這鄉下的田埂路跟自家的後花園是不一樣的,跑著跑著,謝涵很不意外地摔倒了,偏偏還摔到了旁邊的莊稼地裡,好在不是水田。
坐在莊稼地裡的謝涵看著前面那個向自己飛跑來的小身影落淚了,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失望,因為不是自己期望的那個人。
這一刻的謝涵再次深刻地體會一點,不管她摔多少次摔多疼,父親終究是回不來的了。
“小妹,小妹,你別哭啊,你摔到哪裡了?哪兒疼啊?”彎月跑過來見謝涵坐在地上流淚,嚇壞了。
彎月的聲音把小月、新月幾個都招呼過來了,誰也不清楚謝涵為什麼哭,都以為她是摔疼了,小月忙上前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像哄孩子似的拍著她的後背。
“小妹乖,不哭,不哭,不疼,不疼,都是三妹沒有帶好你,回頭大姐替你打三妹一頓出氣,啊,咱不哭了。”
“小妹別哭,我現在就替你揍三妹一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你丟下。”新月真的上前對著彎月的屁股拍了兩下,不是裝樣子,而是用上了力的拍。
“小妹,小妹,都是三姐不好,三姐以後帶你出來玩一定不鬆開你的手。”彎月顧不上疼,也忙竄到謝涵面前道歉。
“沒事的,跟你們沒關係,我就是想我爹了。”謝涵不好意思了,把臉埋在了小月的脖子裡。
這一刻,她只想做一個小孩。
誰知司畫聽了這話,也放聲哭了起來,“我也想我爹了。”
小月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了搖頭,還是司書出了一個主意,正好這地方離謝紓和顧鈺的墓地不遠,過了橋往山上走一段路就到了。
誰知小月抱著謝涵正要往橋上走時,司琴和阿金找來了,說是高升從幽州回來了,帶來了趙王妃病沒的訊息。
“沒了?真沒了?”這一刻的謝涵忘了自己的傷痛,沉浸在對王妃的傷悼中。
“這種事情還能假的了?整個幽州城裡都知道了,王府門前都掛上白條了,前往弔唁的人絡繹不絕。”阿金說。
他一直跟著高升在幽州城裡忙鋪子的事情,所以親眼見證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