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摸過這些東西,也不識貨。”鄭氏直接拉上了謝涵。
“弟妹,你可想好了,這裡的玉佩最便宜的也要十兩銀子一個。”吳氏在一旁多了一句嘴。
這一天看鄭氏的銀子跟流水似的花出去,吳氏有點不太理解,說實在的,孫氏嫁過來時的嫁妝她仔細看過,那些衣料都是很普通的綢子,也就一二兩銀子一匹的,可鄭氏倒好,瞄上的都是十兩銀子一匹的,雖說不用她自己掏銀子,可謝涵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有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嗎?
再說了,人家毛氏都說了,杜家就是鎮上一鄉紳,杜廉還沒有中舉還沒有派官呢,擺這個排場做什麼?
說句不中聽的,如果謝涵沒有回來,如果謝涵沒有給張氏那一千兩銀子,如果謝涵沒有帶著大家一起開飯館,謝家撐死了也只能拿出一百兩銀子來給小月置辦嫁妝,可如今都給了一百畝地了,再加上杜家給的定金就是一千兩銀子了,可鄭氏顯然還不知足。
這人啊,吳氏搖了搖頭。
“這麼貴?”鄭氏微微有點心疼了。
倒不是心疼這銀子不該花,而是心疼手頭剩的銀子不多,買完首飾,她就剩不到五十兩銀子了,可清單上還有一堆東西沒有買呢。
“五伯,你去幫著挑兩塊吧,我哪裡懂這些?對了,既然買,就乾脆多挑幾塊,給二姐三姐一人一塊,算我送的。”謝涵一看鄭氏的表情,哪裡還不明白?
其實一開始她是打算從家裡挑兩塊送給幾位姐姐,可轉而一想,鄭氏說要買衣料她就送衣料,鄭氏說要買首飾她就送首飾,這會鄭氏說要買玉佩她又說要送,顯見得好像她家裡什麼都有什麼都富餘。
這要讓他們養成習慣了豈不以後想要什麼都來找她?她倒不是心疼這點東西,而是怕萬一傳了出去被別有用心的惦記上了就麻煩了。
她可沒忘了這一帶並不太平。
“別,小妹,我們就算了,我們也不襯用這勞什子的東西,你給大姐買兩塊就算了。”新月忙擺了擺手。
她可學不來謝涵這樣弱柳如風似的走路,她喜歡撒開大腳丫子連走帶跑的,指不定什麼時候這玉佩就掉沒了,十兩銀子呢,那得多心疼?
再說了,新月心裡總有一個痴念,她覺得謝涵沒有父母已經夠可憐了,如果他們這些親人再去算計她的這點東西和銀子,豈不是令謝涵雪上加霜?
“也不差二姐三姐這一份,早晚也是要送的。”謝涵心下一暖,特地打趣了她一句。
方才挑插花的時候,新月就挑了一對最小最便宜的,所以謝涵對這個貌似大大咧咧的二姐印象改觀了不少,真心實意地想送她點東西。
“好啊,小妹,你也學壞了,說,小小年紀跟誰學的這些?”新月指著謝涵問道。
主要是平日裡她總因為說錯話被訓,而謝涵都是規規矩矩的,所以這會聽了謝涵逾矩的話有幾分驚奇。
謝涵見此翻了個白眼,這個二姐果然是不走尋常路線的,正常人聽了這話不是該又羞又惱的嗎?
“完了完了,小妹真學壞了,連白眼都會翻了。”新月又大驚小怪地喊了一句。
“好了,別鬧了,也不怕人家笑話。”張氏喝住了新月,因為她看見有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正頗有興致地看著這對姐妹鬧騰。
“沒事的,我也是在家裡待著沒意思出來逛逛,這姐妹兩個說話可真有趣,還是孩子多好,熱鬧,看著她們拌嘴也是一種樂趣。”對方見自己被發現了,索性大大方方地上前解釋了兩句。
這下謝涵可真臉紅了,她沒想到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新月同化了,不但說話沒羞沒躁的,連翻白眼這麼粗魯的動作也學會了,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偏偏還被人留心了去。
“小姑娘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