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彈手中的菸頭道:“老朱啊,你就別在我面前打官腔了,你心裡怎麼想的,我還不清楚。在這何軍來之前,我給你表個態啊,不管怎樣,咱不能讓姓何的在這寧州市局呆的太安逸了!”
朱大同道:“老胡。說我不想當局長,那是虛偽,只是咱們都是黨員,要服從組織安排。有些牢騷發發可以,但有些事情也不要做的太過火,若是破壞了眼前來之不易的和諧穩定的大好局面,那可就不好了!”
胡鳴對朱大同知根知底,他的話中之意,胡鳴也是清楚的很。
以朱大同的性子,想要讓他完全的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能到這個層面,已經是相當的掏心掏肺了。
事實上,胡鳴之所以如此為朱大同抱不平,他自然是有著自己的私心的。
倘若朱大同出任了寧州市局局長。皆是他的政委之職很有可能從局裡的副局裡面挑選一位出任。而空出來的副局之位。以他與朱大同的關係,必然非他莫屬。
如今朱大同沒有當上局長,那他的升官發財的路自然被堵住了。
他心中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而這腔怨氣毫無疑問發在了何軍的身上。
“對了,老朱啊,今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待會迎接何軍,我就不去了!”胡鳴越想越覺得心中不痛快,今天是何軍第一天到任的日子,他自然是想著法兒的給他上些眼藥。
這丫的因為工作年限長,在局裡一向倚老賣老,莫說那些尋常警員了,即便是局裡的那些副局,他平常也是想給臉子就給臉子。在整個寧州市局,他是出了名的不受人歡迎。
朱大同眼瞅著胡鳴撂下一句話後,扭頭就走,他起身招呼道:“我說老胡啊,你這樣做可不行啊!”
“行了,老朱,人家都騎到頭上來了,你還上趕著去吆喝人家,你活得累不累啊!”胡鳴說完這句話,就出了政委辦公室,走出市局大樓,開上一輛越野警車出門去了。。。。。。。
朱大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開著車遠去的胡鳴,嘴角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道:“老胡啊,我自然不會讓何軍太過安生。這一點,你不說,我也會去做!”
上午九點鐘,何軍在省廳陳副廳長的親自護送下來到了寧州市局。
寧州市委市政府由許市長代表,出席了何軍的歡迎就任儀式。
市局朱政府帶著局裡的中高層幹部齊齊出門迎接。
何軍在許市長的親自介紹下,第一次見到了朱大同政委。
看著面前笑容如春風般燦爛的朱政委,何軍不由的想起了李曼所形容的笑面虎一詞。
當然提防歸提防,一些場面話還是必須要說的。
他親切的與朱政委握了下手,熱情洋溢道:“老朱啊,我何軍初來乍到,這寧州的局面,你比我熟悉,以後咱倆在一起搭班子,你可要多多關照啊!”
朱大同心道關照那是必須的。你狗日的奪走了我的局長位置,我能不好好的照應你嘛。
當然心裡一套,嘴上一套的功夫,朱大政委還是相當有一套的。
他心中抱怨著,口中卻是熱情洋溢道:“何局,關照可不敢當!您在咱平江公安系統裡那是鼎鼎有名的,咱寧州市局能迎來你這樣優秀的局長,那是我們寧州市局全體公安幹警的幸運,能和你搭班子,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堅決不藏私,一切從大局出發!”
朱大同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確實很應景。
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就在一個星期前,他還是市局局長的最有力競選人。
如今何軍佔了他的位置,他心裡能甘心?
在場的都是些人精,誰能看不出來他話中的虛偽成分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