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弦月當先問道。
風飲言依然臉無表情:“弦月公子是行家,不如自己來驗驗看?”
得到冰山美人的誇讚,弦月已不能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但表面上依然是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只見他掌心吸力一暴,黑色頑石已到手中。
弦月將其放置掌心,拳頭握緊,雙眼微閉。只見整個拳頭開始冒出源源金光,他正以玄妙的“念術”探尋頑石的奧妙所在。
然而,沒過多久,弦月便驚呼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將頑石扔回盒中。驚異同樣寫在今兮的臉上,因為他分明地感覺到,“太玄四葉”力階的弦月適才竟險些被那顆頑石吸走了魂魄!幸得弦月反應敏捷,及時擺脫出來。
“這……不像是尋常吸魂裂魄的兇物。我能感受到,在這塊小小的頑石之內藏著一方偌大的世界,而在這個世界裡,似乎囚禁著許多被吸噬的魂魄。卻不知,他們遭遇著什麼?”弦月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凝重。
風飲言點了點頭,看來弦月的說法印證了自己之前的猜想:“你們應該聽說了,近期聖都內頻頻出現暴動能量,許多修行者能力暴增到處傷人的事情了吧?”
今兮和絃月不由對視一眼,適才他們就在討論這個,現在風飲言竟也提到此節。
“難道,這頑石和此事有關?”今兮問道。
風飲言補充道:“其實在這頻繁傷人案件的背後,還有一件怪事。許多修行者曾一度莫名昏迷,任何方法都不能令其醒轉。但過了一陣後,修行者們竟又會自行醒來,非但無任何病痛,且功法大增,性格暴虐,繼而到處傷人。”
這下更讓今兮和絃月吃驚萬分。
“如果這兩件事情有所關聯,那麼,修行者在實力和個性上的驟變,並不是賴於藥物或者邪術,也不是商賈在謀黑利,而是有人利用這頑石,在腐化這些修行者的靈魂,讓他們變成了另一副可怕的模樣。”今兮分析道。
弦月反覆端詳著這塊頑石:“這麼說來,黑色頑石之內就是一個‘惡魔’的練兵場。這背後定有隻大黑手在攪弄風雲。”
風飲言點頭稱是。
今兮卻看出了另一絲端倪:“風姑娘,如此詭異之物,你是如何獲得的?你為什麼會參與到此案之中,並知曉那麼多細節?”
這時,風飲言又回覆到了之前的緘默狀態:“無可奉告。”
今兮:“……”
見氣氛有些尷尬,弦月打了個哈哈:“好啦,風姑娘是名門之秀,不說自然有難言之隱,不必在意這些。”
今兮內心暗暗嘀咕:“這也可以不問清楚?我的弦月公子,你是怎麼當上天樞局的大密探的?”但嘴上卻說,“直接對黑石施法兇險萬分,容易被吸噬魂魄。我們必須找個特殊的方法進入其中,一探究竟。”
弦月補充道:“黑石之內玄機重重,而且敵在暗我在明,我需要請示一下主尊,看看是否有必要增派些人手。”
今兮聽後卻有些焦急:“弦月公子,為什麼要增派人手?你是想帶一支軍隊殺進去嗎?”
“不然呢?”弦月的回答乾淨利落,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風飲言的感染。
今兮顯得更加著急:“使不得啊,這麼興師動眾地進去,難免會和這些修行者的魂魄發生衝突。”
“若已回不了頭,為防禍害他人,唯有殺之。”弦月說得冷酷決絕。
今兮已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世道之亂,乃人心喪亂。而唯有道,可感化人心。我們要做的,也只是拯救這些墮落的靈魂。殺戮只會徒增戾氣,萬萬不可取。”
弦月怔怔地看著今兮,就像在觀察一隻奇怪的物種:“今兄,你真的認為,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道理’來解決嗎?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古往今來會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