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姑娘。”香穗叩道。這個年代的小孩子真的不能小瞧,香穗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感恩圖報,我不禁也熱血沸騰起來。
“不行!她已經捱了打,不能再罰她,罰我吧。”
“夠了!”他的聲音猛地提高,我們急忙閉上嘴不敢再說話。“你先下去。”說著衝香穗揮了揮手。
見他肯放香穗走,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替你愛妾出氣就衝我來好了。
“起來!”他的聲音不容反抗,我不自覺站了起來。
“婉兒說你恃寵而驕,你怎麼說?”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他這一句婉兒,再想到李氏在他面前一幅嬌滴滴,在我面前就一幅張牙五爪的模樣心裡就沒好氣。“何必問我?她說是就是唄。要怎樣收拾我給你愛妾出氣都請便。”
他慢慢起身走到我跟前,湊過臉來,眼光在我臉上仔細打量著。距離這麼近,我臉上有些微微燙,“你……在妒忌?”
我猛地往後退了兩步,這是什麼話?我會妒忌她?嘴上不由說道“她有什麼值得我妒忌的?”
“你在她面前叫我……胤禛?”他不依不饒的繼續追問,叫他的名字我只悄悄對李氏說過,他為什麼會知道?果然是李氏告了枕頭狀。
“只是當時……情況特別,我才會……才會……,如果不把你搬出來,我肯定跑不掉。”如今只能坦白了。
“既是知道,為何還要去?”
“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香穗因為和我說了幾句話就要被打斷腿?你們都是主子,自然不會明白身為奴才的悲哀,自然不會明白奴才也是人,招打受罵也就罷了,為了這種可笑的理有就要斷手斷腳,更甚者丟掉小命,這就是奴才的命嗎?”我氣憤的說著,情緒不禁越來越激動。“我假借你的名義,是我不對;我不守規矩頂撞主子,也是我不對;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只是希望你能放過香穗。”我一口氣說完,胸口一時氣悶,輕喘著無所畏懼的看著他。
他凝神望著我,良久才輕嘆一聲走回塌前,“我才說了一句,你就撂下這麼一大篇話。”說著轉身坐下,“那個丫頭你若喜歡就留在你這裡伺候吧。”
“然後?”我有點不敢相信他的話。
“什麼然後?”
“我的懲罰呢?!”怎麼也不能相信我對主子這樣無禮,會平安無事。
“怎麼你很希望我罰你?”
這麼說,他真的沒有打算要罰我?不是要為他的婉兒來討公道?這是……這是因為我嗎?
“我對你的……你的側福晉那麼無禮,破壞這府裡的規矩,你對待所有的人向來那麼嚴厲,這次的事情如果不罰我,你怎麼讓其他人信服?”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語。
“你不生氣的嗎?”我繼續追問。
他抬起頭神色自若,淡淡地道:“我不需要靠罰你來讓別人信服。我不是一個偏聽偏信的人,事實怎樣我心裡清楚。只希望你日後在行事之前謹慎小心,能忍便忍,不是為我,是為你自己,不要再把自己放到危險的境地。府裡始終有府裡的規矩,我不能次次都護你周全。”
“我……知道了。”他的一番話,除了讓我覺得很踏實,那句句透露出來的關心更讓我感動不已,不由輕輕點點頭。
香穗傷愈以後便呆在了煙雨閣,小丫頭一直把我視作救命恩人,在我的一再威脅下才不敢稱呼我為主子,但執意不肯叫我姑娘,堅持以小姐相稱。擔心我不在得時候李氏會找她麻煩,我不管去什麼地方都帶著她,因此她好像變成了我的貼身丫頭一般,實際上也只是彼此做個伴罷了。
轉眼入秋,康熙準備南巡,他和胤祥隨駕,同行的還有當今太子皇次子胤礽。他這一走恐怕又是好幾個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