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越大膽了。”臉上雖然沒有變化,但明顯聽得出語含斥責。
他的反應有點讓我始料不及,不由怔怔的看著他。覺得我故意惹惱他的愛妾嗎?呵呵!也是,我這種身份是不應該在那種時候提出那種建議的。嬌滴滴的美人辛苦剝了那麼多荔枝給他解暑,結果倒讓我給她灌了一肚子氣。想到這裡,心上彷彿被輕輕揪起一塊。想也不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奴婢知錯!請貝勒爺責罰!”
見到我直挺挺的跪在面前,他眉宇間陡升一股怒意,“啪”一下拍桌而起,怒喝道“誰讓你跪?!”從來沒見他這麼大的火,兩隻手不自覺緊緊捏在一起,一時摸不著頭腦,竟不知道該站起來還是繼續跪著。
十三阿哥正好踏進房門,聽到他四哥的怒吼,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愣愣的站在屋中間。
“四哥!”十三阿哥一聲驚呼。
我急忙抬起頭,眼看馬上就要被拆掉的紗布外,又隱隱透出一點血色。想是剛才那用力一拍把傷口震開了。我心下一驚,急急站起來,衝著門口的高福道“高公公,快把太醫叫回來!”兩步跑到他身邊,拉起他手來仔細看了看。可能只是震開了一點毛細血管,血並沒流多少。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都快好了,又裂開了可怎麼好。”心裡的內疚心情剛放下一些,眼見傷口又流了血,我禁不住幽幽說道。抬起頭,他正毫不掩飾的望著我,雙眼微微波動。
十三阿哥也湊了過來“等太醫來檢視一下吧,血流不是很厲害,許是沒什麼大礙。”
這麼一鬧,他也安靜的坐了下來。
“以後……以後不會頂撞側福晉了。”我淡淡的說。他不說話,耳邊聽到幾不可聞的嘆息。
屋內陷入一片安靜,他坐在桌前雙眼望著桌上的書本。十三阿哥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傻傻的立在一邊渾身不自在。
“我去倒茶。”藉故急急忙忙退出書房。
看著爐上水壺的水汩汩冒著,心中悵然若失。好好的生活被攪得亂七八糟“討厭啦!”不自覺煩躁的搖了搖頭,好想這一搖就能把一切都搖到九天雲霄外。
回到書房太醫已經回來了。檢查了下傷口,只是裂開微微的一點上了藥重新包紮上就行了。臨出門的時候對我再三交待斷不可再使勁了,我急忙點點頭。
從那以後我開始循規蹈矩起來,專心的當差,下了差就窩在屋子裡面。好幾次遇到李氏憑她怎麼嘲弄譏諷,我都只當她是在唱歌。貝勒爺的傷完全癒合,只是傷口太深,手掌上留了一道粉紅色的傷痕。
走出夏季,是因為夏日悠長,歲月這把弓凝重,要在春夏秋冬四根弦上,才能將人生這支曲子奏響;走出夏季,是因為夏夜短暫,它的全部濃縮在一葉紅楓裡。
“聽說過幾日是貝勒爺的生辰。”晚上正準備睡覺,喜兒突然說。
“貝勒爺嗎?那府裡要請客嘍?”
“貝勒爺一向喜歡安靜,每年都只是家人簡簡單單吃一頓就罷了,從來不宴客。”
這點從他平時一副冷麵冷口、不苟言笑的樣子就看得出來。
“呵呵,如果愛吃,等你生辰的時候我又煮給你吃,生辰吃了長壽麵就能長命百歲。我額娘還教了我很多好吃的菜餚,雖然只有七、八成功力。若不嫌棄,我改明兒一樣樣做給你吃。”突然想起春天在小涼亭裡說的話。
“李嬤嬤!”
“是比雅姑娘呀?呵呵,今兒個又是要做什麼呢?”李嬤嬤還是依舊爽朗,前段時間為了那些補血大餐天天往廚房跑,李嬤嬤可是幫了不少忙。
“嘻嘻!瞧您總什麼姑娘姑娘的多見外呀,您叫我比雅就成了。這次不麻煩,就是想做幾道小菜。”
“喲!今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