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效果,整個世界彷彿塌了下來,沉沉的壓在我的頭頂。
“你安心去吧,弘曆我自會好好照顧,斷不會虧待他。”德妃慢慢走到我身邊,一次用一種柔和的語調和我說話。可在我聽來,是那麼得猙獰。
我的哭聲越來越微弱,胤禛和弘曆的臉也越來越模糊,不要!不要!
“明日!明日!醒醒!”是在叫我?
我睜開眼,明亮的房間,雪白的床單,沒有永和宮那個小房間的黴味,鼻腔中傳來一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佩瑤?我的弘曆呢?胤禛呢?”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在眼前晃著。
“什麼亂七八糟的?阿呆,按下鈴讓醫生來瞧瞧,別是撞壞腦袋了吧。”
“阿呆?樂樂?”我看清楚面前的兩個人,驚撥出聲,被動作牽動,額頭傳來劇痛,“哇!”我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額頭上給紗布包了起來,“我怎麼了?”我迷惑的問道。
“還說,你說你去尿尿我要陪吧你又不讓,結果自己踩空掉進一洞裡面,虧得阿呆狗刨厲害,要不你早給捂死了。”樂樂站在一邊責備地說著。
“洞?對了,你看到裡面的屍體沒?是不是和我一個樣子?”我急忙問道。
樂樂聽到這裡眼睛瞪得好像牛那麼大:“什麼屍體?那洞空的,啥都沒有。”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我還撿了一個……”我說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的手鐲呢?白色的,上面有點綠豆大小的黑點兒。”
“姑奶奶,你別是撞鬼了吧?”阿呆突然湊了過來,狐疑的看著我。
“撞鬼?”我喃喃地說。
胤禛?弘曆?想到這兩個名字,我心裡一陣撕裂的疼,“好疼!”我緊緊拽住胸前的衣服。
“哪兒疼?胸口麼?快叫醫生!”樂樂急忙從床沿上彈了起來,阿呆衝出了病房。
不是胸口,是我的心,這是一個夢麼?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真實?真實到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不停往下流。
“明日,你知道我膽兒一向就小,你可別嚇我。”樂樂一邊掏出紙巾給我擦試眼淚,一邊急切地說。
“我沒事,做了……一個夢。”我用力的深呼吸,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淚。
“什麼夢?”樂樂肯定很好奇我的夢。
“好真的夢。”我看著窗臺上來回踱著的一隻白鴿,“真到我有些分不清了。”
………【第六十六章】………
我除了額頭縫了幾針,身體只是一些擦傷,很快便出了院,這一場十年的夢竟然只花掉我兩天的時間。我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回到家,媽媽過世以後一直幫我打掃得榮姨拉著我們仨數落著我們的大意。我以前好像每次都會藉故跑掉,可現在卻能安安靜靜地坐著,因為她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就在身邊說著,可竟然沒有夢裡胤禛一句“你,我所欲……。”沒有弘曆奶聲奶氣的一句“額娘”來得真實。
週一,回學校上課,一切都好像沒有生過,除了我心裡無時無刻的疼痛。
“同學,買碟麼?全是最新的。”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青年悄悄塞了幾張港片在我面前晃了晃了。
“不要。”我徑直往前走。
“買走私運動鞋麼?全是最新款。”他把碟片塞進懷裡,掏出幾張照片。
“不要。”我有些不耐煩的扭過頭。
“買飾麼?包真包老。”他繼續不依不饒的推銷著,把照片塞回懷裡掏出一串串在一起的玉器。還真是什麼都買,路子夠廣的啊。
“都說了不要。”我沒好氣地停下來衝他叫道。
“不要就不要。”男青年悻悻地把東西塞回他百寶袋似的軍大衣,轉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