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封青巖看著毫無動靜的山神廟,就抬頭看了看夜空,低聲說“應該是時候還未到”
這時他把葬山令拋給九歌,道“九歌送我回去。”
九歌歡天喜地接過葬山令。
當封青巖回到木屋,雖然早已經過子時,但沒有去休息,而是經史。
當他讀書讀累了,就拿出雪花宣看看,眨眼間就神清氣爽過來,讓他再次驚歎不已。這雪花宣,不僅可使人文思如湧,還可一定程度消除疲勞,使人精神恢復過來。
“九歌,神廟的事不用急,待我開啟文宮,或許就行了。”
在天『色』快亮時,封青巖放下書籍說,這雖然是聖人都難以做到的事,但是他卻想嘗試一下。
九歌只好應下。
片刻,封青巖就洗漱前往早堂。
這段時間來,他已加速把雅經學完,亦熟記了九成常用字,現在正在跟安先生學詩經。而他的學習能力,即使是安修亦驚歎不已,於是加快了教學進度。
午後。
周昌來到木屋。
“封兄還在苦學”周昌有些詫異說,“過幾天就是書院大考了,應該放鬆才對。”
封青巖苦笑一下。
他倒是想放鬆幾天,以最好的狀態應對書院的入學試。但是,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有機會放鬆嗎
若不抓緊時間苦讀,恐怕進入書院的機會渺茫無比。
“書院來了個八品琴士,在南岸的竹樓裡以琴論道,以琴會友,封兄可與我同去”周昌說,“八品琴士難得一見,封兄可不要錯過了。其實,聆聽八品琴士的琴音,亦可受益匪淺,對修身養『性』十分有幫助。”
封青巖想起自己聽到琴聲就顫抖的雙手,現在正好有機會可以探究一下,沉『吟』一下就說“周兄有請,豈有不去之理”
“善。”
周昌大笑。
兩人乘坐馬車前往南岸。
不久便到南岸的一座大竹樓前,而竹樓下早已經圍滿諸多學子。
琴棋書畫乃是君子之藝,受到諸多讀書人的追捧,在周天下有崇高的地位。眾學子聽到昨天到來的八品琴士,在竹樓以琴論道,以琴會友,不禁大喜而來,自然不會錯過。
即使在苦學的寒門弟子,亦來了。
竹樓門前。
一對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微笑而立,攔住了欲往樓上衝去的學子。
琴,乃高雅之物。
聽琴,更是高雅之事。
雖然琴者以琴會友,覓知音,四方琴友皆可來,但不接待不通音律之人。
這白衣少女站在門前,就是攔下不通音律之人。
“請問,七絃琴的製作,要經過何道工序”左邊的白衣少女,微笑考問最前面的學子。
那學子聽到就苦想,最終只能搖搖頭離開。
這時,有氣質不凡計程車族弟子走上前,微笑說“要經過選材、造型、槽腹、合琴、灰胎、研磨、擦光、定徽、安足、上弦、調整音『色』等數道工序,不知我說得可對”
“請上樓。”白衣少女說。
那學子微微一禮,回頭得意看一眼眾人,就走上竹樓。
在白衣少女的考問下,大部分學子失望離開,只有少部分學子興高采烈上樓。
但攔人考問的行為,亦引起一些學子的不滿。
“哼,不就八品琴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吾日後,亦是八品琴士。”有學子心中憤怒,卻滿臉不屑說。
待到周昌和封青巖時,兩白衣少女不由眼前一亮。
見了如此多學子,唯有此二人方可與公子一比,特別是這位白衣郎君,出塵脫俗似更勝公子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