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有嗎?我看著,還行呀。”有青年意外道,雖然為學士,但是對書法沒有什麼造詣。
“字醜的人不要說話。”
有人道。
“好吧。”
那青年聳了一下肩。
在老師的數十弟子中,他的字算是最醜的,主要是懶,能不動手就絕不動手,就連讀書都由僕從來讀,自己則躺在榻上聽。
但他的天賦,卻是十分不錯。
不過二十三歲,就已經為五品學士。
而且,一路遊歷而來,隱隱有了破境的跡象,或許回到書院就能成為四品學士。
再苦讀三年,就有可能為大學士。
即使在聖書院裡,能夠在三十歲前成為大學士,亦算是年輕有為的俊才。
“諸位,在下王觀,乃從中土而來……”
此刻他上前三步,對著四周的學子行禮,大概介紹一下己方,便遞上拜帖。不過,他雖然說出自己是聖書院,但並沒有具體介紹,特別是老師的名字。
因為老師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聖書院三大至高大賢之一,皆是有可能成為半聖的存在。而且,莫說是老師是大賢,就連大師兄都是大賢……
大賢對於大宋天下來說,與半聖並沒有多少區別。
“果然是聖書院的弟子。”
“不愧是聖書院的弟子,看其風采,果然不凡,一個個氣宇軒昂……”
“聖書院的弟子,果然不凡啊。”
四周的學子皆驚歎起來。
而在此時,四周的學子並沒有接下拜帖,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便有學子道“稍等”,就立即跑出書院。畢竟是聖書院的弟子,又有大儒親自帶隊,起碼需要是書院管事一級。
即使寧松等準大儒,親自出來相迎。
不過片刻間,寧松等準大儒便匆匆走出來,七公主亦在其中。
眾人見過禮,寧松就接下拜帖,將他們請進去,但是發現有幾人,卻一直沉醉在君行碑中,竟然無法自拔。特別是那名儒服老者,眼裡只剩下君行碑……
“大師兄?五師兄?七師兄?”
王觀小聲叫了一聲,畢竟人家連府主出來後,大師兄等人連看都不看一眼。
這就太過無禮了。
此刻,寧松等人有些詫異看向君行碑,並沒有發現什麼。安先生的字,的確很好,造詣很高,但是沒有必要這樣啊。
這讓幾位準大儒,頗有些不滿了。
即使是從聖書院而來,亦不能如此無禮啊?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代表著檀香書院,代表著安先生……
安先生乃是大賢!
不是大儒。
“諸位,十分不好意思,我大師兄、五師兄和七師兄等人,十分鐘愛書法,此刻看到貴院所立的君行碑,驚為天人,便有些走不動了,還請見諒。”
王觀尷尬一笑道。
“無妨無妨。”
寧松道。
“大師兄?”
此刻,另有弟子低聲叫著,沒有將大師兄叫醒,反而將七師兄叫醒了。
“見過諸位,還望諸位見諒。”
七師兄已經四十餘歲,清醒過來掃了一眼,就立即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不過在此刻,他卻忍不住道:“請問諸位賢士,此君行碑是何人所書?”
“此乃安先生所書。”
有準大儒回答。
“安先生?敢問安先生是何人?”
七師兄再道,他的確被君行碑所驚豔,這絕不是。因為聖書院就有十數位書之國士,但是所書,並沒有君行碑如此驚人。此君行乍一看,十分普通的樣子,但越看卻越驚人,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