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大門外。
那染血的人形皮囊,總想飄進門檻,走進書院。但是,門檻有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在阻擋它。
讓它難以進入。
不過是一尺之地,卻需要它花費半個時辰,方能夠跨進。
這讓它想不明白,自已明明是聖境級別的存在,為何被一道門檻,一扇門,給擋住了?
這太不講道理了。
這猶如它看到門,總想去敲一敲一樣,令它十分噁心。雖然它不想去敲門,但它總是忍不住,就像狗永遠忘不了吃屎……
嘔——
門忌噁心得想吐,“臉色”有些鐵青。
這是什麼比喻?
但它越想便越噁心,便忍不住吐起來。
這時,從它皮囊大嘴裡,吐出一個個靈魂,以及一些烏黑的血液。它被自已噁心到了,身為堂堂的十六禁忌之一,竟然被一扇門給擋住了。
這讓它十分憤怒,以及感到強烈的羞辱。
一定是那人做了手腳。
帝主與那人同為一體,那人被鎮壓,帝主亦被鎮壓。帝主在創造它們時,定然是被那人暗中做了手腳……
因而它們十六禁忌,才會有明顯的弱點。
例如它。
這時,門忌沒有再吞噬,它還在噁心,吐出了一堆靈魂。基本都是葬山書院的學子、教習以及教諭……
那人果然被鎮壓於葬宮,無法出來。
門忌幾乎肯定了。
以那人之威,又豈容忍它一再二的挑釁?但是,帝主與那人同為一體,需要喚醒帝主方可……
但在它還沒有來得及思索時。
一股冰冷到極點的氣息,猛然從葬山深處生出,似乎瞬間凍結了萬靈般。
它的靈魂亦被凍結般,令它無法動彈半分。
這讓它駭然不已。
難道是那人,從葬宮中走出來了?
這不可能!
帝主亦無法從葬宮中醒來,那人如何能醒來?
此時,它猛然抬頭看去,臉色剎那間慘白起來,猶如魂飛魄散般。它看到黑沉的葬山上,走出一道虛淡的白影,白影隨著從葬山中走出,越來越清晰,渾身瀰漫著冰冷的氣息。
白影化為白衣身影走下。
一步步朝葬山書院走來,目光冰冷無比。
它瞪大眼睛,心中驚駭到極點,這怎麼可能?那人,怎麼能夠從葬宮中走出來?
帝主呢?
帝主為何不阻止?
這時,白衣身影冰冷的目光,瞬間落在它身上,令它的靈魂再次凍結。
“吐出來!”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此時門忌控制不住自已,張開皮囊大嘴猛吐起來,一個個靈魂被吐出。原本沒有那麼幹癟的皮囊,再次變得乾癟起來……
而它亦猛然反應過來,自已似乎能夠動了。
咻——
它想都沒有想,便瘋狂逃去,瞬間便飄出萬里。但飄出萬里後,依然不敢斷停下,繼續瘋狂亂飄,以迷惑那人。
而在此時。
從葬山中走出白衣身影,卻在迅速變淡,已經無法再走下去,更無法去鎮壓門忌。
亳城所生的天地願力,只能支撐他數息的時間。
“白衣君?”
這時亳城中的文人,亦看到從葬山走下的白衣身影,雖然身影十分虛淡,讓人根本就無法看清。
但是白衣君的風采,以及神韻,卻十分熟悉。
只要見過一次白衣君,便無法忘記白衣君的風采,以所散發的神韻……
“白衣君!”
“是白衣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