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烈焰騰空,火舌亂吐,大火直燒得三天三夜,方始熄滅。
混戰之中,上官信殺死金槍銀環兄弟,自身也受了重傷。眼見玉簫山莊已灰飛煙滅,大勢已去,倉皇出逃,下落不明。
然而奇怪的是,玉簫山莊一役之後,非但上官信音訊全無,連沐長風和一干天道盟殘眾也再次銷聲匿跡。
丐幫副幫主丘大倫從江南返回,向秦川詳細稟報了玉簫山莊和天道盟的戰況。秦川聽到兇險之處,頻頻皺眉,又聽得丘大倫說道,自始至終,丐幫眾弟子均未打聽出沐大小姐的半點音訊。秦川心想:“以蘭妹的為人,自不會介入這等江湖紛爭之中。唉,他爹爹率眾攻打江南,她又阻止不得。想來她心中定是難過萬分!本來她下山後定會來找我的,可為會什麼不見她來?難道她爹爹不讓她見我?”悵然若失,腦海中盡是玉人的美麗倩影,卻連丘大倫的話也忘記聽了。
自此,江湖上亦復歸於平靜。
兩個月後,秦賓王和顧一羽破關而出,均已恢復過半。據胡一圖言道,二人只須照常晨昏打坐練氣即可,不必再令人看護。
秦賓王聽聞趙飛虎為“東瀛刀聖”柳生正雄所殺,心中大慟,老淚縱橫。噓唏不已。
胡一圖離家日久,思念家中高堂,提出告辭。這日中午。大風堡為其設宴餞行,秦賓王和顧一羽親自作陪。秦洋、許堅、秦川、徐元豹、丘大倫、趙進及丐幫邵、郭二護法等依次坐在肩下相陪。席間眾人歡呼暢飲,縱論近年來武林間軼事異聞。
酒過數巡,胡一圖被眾一輪流敬酒,雙頰酡紅,醉眼乜斜,向秦賓王和顧一羽道:“二位老兄的功夫雖然難以回到巔峰之時。但依兄弟所說的法門,再過得三年兩載,恢復到七八成功力。決計不在話下!胡某枉負醫魔之名,所能做的僅此而已。慚愧,慚愧!”
秦賓王淡淡一笑,道:“胡兄言重了。秦某曾跟犬子和劣徒說過。禍莫大於不知足。我便是能恢復一成。只須能走能動,便是天可憐見,此生心願已足,焉有他求?胡兄大恩,秦賓王不敢相忘!”
顧一羽也撫須點頭,喟然嘆道:“不錯。閉關療傷這幾個月,老叫花子也想得開了。只可惜秦四公子說什麼也不願接掌丐幫,否則我便當真無牽無掛了!對了。秦兄,要不你再勸勸令郎如何?”
秦賓王目光在下首的秦川臉上瞧了瞧。淡淡一笑,道:“兒大不由爺。既然川兒無意做丐幫幫主之位,正所謂‘人各有志’,勉強為之,反而誤人誤己。罷了,且由他去吧!”
顧一羽呵呵笑道:“好一個滑頭的老傢伙!連這個忙也不願幫我。”說著轉向秦川,翹起了大拇指,滿臉讚歎欽佩之色,道:“好小子,連武林盟主也不放在眼裡,區區丐幫幫主麼,自也不在話下了!唉,我要有你這麼一個有出息的兒子,死也無憾啦!”言下不勝感慨。
秦川想起父親那日把自己叫到書房之中,溫言嘉勉,盛讚自己推掉武林盟主之位,很有俠客風骨。後來又數次當著秦洋、許堅、徐元豹等家人的面前誇獎自己。顯然父親不會介意自己推掉丐幫幫主之位,當下站起身來,雙手捧杯,微笑道:“顧前輩,您老人家龍馬精神,老當益壯,丐幫之中更有邵、郭二位護法長老,加上丘副幫主和姜、呂、歐陽幾位舵主輔佐,丐幫的地位穩如磐石,仍是江湖第一大幫。至於晚輩做不做這個幫主,壓根兒便無足輕重。這樣罷,晚輩敬您一杯,您老隨意,晚輩先乾為敬!”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一羽哈哈大笑,也即舉杯幹了,道:“坐下!別讓人說我老叫花子欺侮年輕小輩。秦四少爺,我也不逼你了,但是咱們有約在先,至少一年之內,你還是丐幫幫主。你小子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秦川一呆,他本欲藉詞顧一羽傷勢大好,可以重新執掌丐幫,自己趁機交還打狗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