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說方便的話,我有話跟她說!”
那丫環進去稟報,過了片刻,便即回身出來,說道:“四少爺請。”秦川隨她進了院子,來到一座精舍內坐了。那丫環斟了一杯香茶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只聽腳步微響,易婉玉從內室走了出來。秦川端著茶杯啜了一口,側頭細細打量,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雪膚櫻唇,晶瑩如玉,映照於紅紅燭光之下,嬌滴滴的越發顯得如花盛放,豔麗動人。
她此時卻是一臉木然,皺眉道:“這麼晚了,你來做甚?”
秦川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握住她纖纖玉手,笑道:“我怕你不習慣,早想來看你了,只是大哥找我有事。你不會生我氣了吧!”易婉玉俏臉一板,猛地甩脫他手,哼了一聲,冷冰冰的道:“我想好了,明日一早便走。”秦川一呆,道:“為什麼,你,你不喜歡這裡麼?”易婉玉冷笑道:“我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孤苦丫頭,怎配得上你這個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兒,為免日後遭人輕賤,受人欺侮,不如及早離去算了!”
秦川聽她說得決絕,想起那晚飛虎寨分手一幕,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噤。沉吟片刻,心念忽動。一頓足,佯怒道:“定是我媽和大嫂對你說了什麼,哼,我去找她們問個明白!”怒氣衝衝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易婉玉一驚,忙伸手拉住衣袖,急道:“傻哥哥,跟你鬧著玩呢!偏這麼急性子!”秦川哈哈一笑,順勢將她纖腰抱住,在她粉頰上吻了一下,得意的道:“我早瞧出來啦!好妹子。今日沒跟你說上話,我心中好生牽掛,快說,我娘和大嫂對你怎麼樣?”
易婉玉輕輕推開他身子,巧笑嫣然,低聲道:“你家裡的人都很好!我住在這裡很舒適,你就放心吧!”
秦川心頭一樂,道:“好妹子,你剛才嚇得我半死。以後不準再提離開我的話。聽到了沒有!”易婉玉格格笑道:“聽到啦!”隨即嘆息一聲,雙睫微垂。
秦川捉住她手,道:“怎麼又在嘆氣?缺些什麼,儘管開口便是!”易婉玉搖頭道:“適才大嫂也這般說。這裡穿的戴的應有盡有。連我最愛的瑤琴和閒書都準備得十分周到,而且伺候我的婢女也是伯母親選的,真的不缺什麼!我嘆氣,是因為我心裡羨慕你!”秦川道:“什麼?”易婉玉道:“我看到你家裡有這麼多親戚朋友。又是哥嫂,又是師兄弟,一大家子好不熱鬧。心中不勝豔羨。我自傷身世,才忍不住嘆氣的。”
秦川微笑道:“好妹子,我的家人不也是你的家人麼?無論如何,我以後都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獨寂寞,難道你不信我?我想好了,現下你新遭大喪,待日後你為義父服喪期滿,便請爹孃做主,咱們擇日成親,你說好不好?”
易婉玉俏臉生暈,明眸流轉,眼神中微帶嬌羞,低聲道:“難得你能體恤我為義父守孝一節,多謝你啦。一切都依你便是!”
秦川笑眯眯的道:“咱倆可說好這幾日我一切依你,你怎地說反了?我現下來見你,便是請示下一步該當如何,請老婆大人示下!”
易婉玉紅暈滿頰,揮手便打,羞道:“呸,瞧你再敢胡說八道,也不害臊,誰是你老婆……”白了他一眼,問道:“伯父的身體怎麼樣了?”
秦川本來嬉皮笑臉,一聽此言,不自禁的臉色一黯,搖了搖頭,走到桌邊坐了,對著燭光怔了片刻,緩緩將父親病情說了。
易婉玉坐在他對面,伸手按住他手背,輕輕撫摸,安慰道:“伯父的病已有兩年,非旦夕之間可愈,須好生靜養。川哥哥,你不必過於苦惱。”
秦川反握住她手,點頭道:“我明白。我已決定去做百戲幫主,攜本幫上下對抗沐長風,為老幫主復仇。這幾日大哥會單獨跟我到後山傳授我家傳的絕學。我爹定下的規矩,凡我秦氏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