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是,是他。我要見他。”
“先生,恕屬下無能,現在,先生是見不到他的。”
“哦?這又是為何?”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所謂大業(上)
面對先生的疑問,任莫慈頓了頓,言道,“他,正在受刑。”
祁天晴的身子立即便是一僵,“什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密室中見到秦漫修的時候,他已經渾身血汙了。現在還要受刑,他能受得了嗎?
“正如先生聽到的,他在受刑。”
“為什麼!”祁天晴情不自禁的衝口而出,可激動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知道,自己失言了。
“為什麼?”顯然,任莫慈不是笨人,先生應該是站在將軍一邊的,可現在的先生,卻似更關心秦漫修的安危呢?
“我是說,他的事情不是我負責嗎?為什麼不經我允許便動刑?”
“先生原來是在氣這個。恕屬下斗膽問一句,先生可是從他的口中得出了什麼有價值的資訊?”
有價值的資訊?估計說的就是蛋形玉墜兒的下落了。不行,怎麼能輕易告訴這群混蛋!想著,祁天晴嘆口氣,搖搖頭,任莫慈便知先生也是無功了,這也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情。於是繼續說道,“既這樣,他受刑便是更加應該了。”
“怎麼講?”
“如此,他所犯罪條至少有四。其一,他私逃出府,累先生錯過刺客。其二,拒不交代實情,累將軍不能順利進行大業。其三,由於他掉撥,先生與沈大人發生誤會,以致兵刃相見,險些喪命九泉。其四,拒絕為萬歲爺撫琴,犯了欺君之罪。”
“萬歲爺讓他撫琴?”
“是的。胡副將將他擒住要送入石牢之時,卻被萬歲的隨軍發現。因萬歲爺之前就有讓其撫琴助興的御命,因此才沒有直接送入石牢,而是交予萬歲處置。誰知萬歲爺問他話時,他反誣沈大人昨日就將其私押周府密室,並對其施以私刑,因其左臂與雙腿皆骨折過,無法為萬歲撫琴。”
“然後呢?”
“皇上派人查了他的左臂與雙腿,發現骨頭均已接好,又問沈韓,得知現在正在病中,當即龍顏大怒,本應治他欺君之罪,但因今日是將軍洗塵宴會,不宜殺人。又因他已重傷,才只命人打他三十大板,已是對他極好的了。”
這個該死的皇上!祁天晴在心中詛咒著,可口上卻不敢說,只悶悶生氣。而此時,沈雲城卻插話道,“胡副將是將軍夫人的親兄弟,他說的話自然有分量,皇上定會信任無疑的。”
將軍夫人的親兄弟?啊!肯定是這姓胡的胡言亂語,說沈韓已病了許久,自己方才擒到的秦漫修,再把秦漫修受傷的原因都歸結到那刺客身上,他們反成了間接的受害者!真是夠卑鄙的了!
“縮重罪,才三十大板,萬歲爺果然不負這仁君的名號。不過,此事我可不會就此罷休,打完了,就算拖,也要把他拖來見我!”
任莫慈知道先生睚眥必報,現在不能對沈韓發威,自然會將怒氣牽到秦漫修身上。於是,當下也不多說什麼,只提醒了一句,“還請先生以大局為重,現在,還不能要他的性命。”便領命離去了。
大業?大局?祁天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但卻問不出口。再看沈雲城,也是一臉茫然,也對,連地下密室的存在,還有秦漫修的回府沈韓都瞞著沈雲城,什麼大業,大局之類的,沈雲城自然更沒有知道的理由了。
“周府裡眼睛多,嘴雜,先生小心行事才是。”
“這你別唬我。他之前跟我說過這個先生,這個院落,恐怕除了那個家僕,其他人,沒有我的同意,誰敢輕易踏入此地半步?”
“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