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今兒來,倒是帶了不少人。世子妃隨行,王妃孃家的夫人姑娘還有少爺也都來了。哦,對了,還有長公主府上的一位少爺。至於排行行幾,貧僧倒是沒留意。”
“多謝方丈大師。”老太太很是客氣的說道。
方丈唸了一句佛號,然後說道:“老夫人客氣了。老夫人若是要見,貧僧這便去著人安排。”
“自然是要見的。麻煩方丈大師了。”
“不麻煩,不麻煩。”
端坐著的永芳瞧著這一幕,心裡倒是覺著有點好笑。都說現代社會沒有單純的僧侶,寺廟也沾染上銅臭味,凡事都向錢看。如今看看這位古代的寺廟主持,同樣也是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只怕和現代社會那些和尚相比,也是不差的。瞧瞧這行事做派,倒不像是個吃素唸佛的和尚,說他像個商人,倒是更為恰當。當然,永芳這點小小的心思,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無非就是自個心裡樂一樂罷了。
很快方丈那邊便安排妥當了,老太太帶領伯爵府的一眾女眷前往薛王妃歇息的院落。老太太雖說是一品誥命夫人,不過見到王妃,這禮數上也是少不了的。眾人先是給王妃見禮。王妃很是客氣,急忙站起來,扶著老太太,說道:“老夫人太過客氣了。按理說,該是晚輩給老夫人請安行禮的。”
老太太笑著說道:“王妃客氣了。王妃身份尊貴,老身實在是不敢當。我老婆子雖說人老了,不過還是知道禮數的。只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望王妃見諒。”
“老夫人說的哪裡話,晚輩惶恐。”王妃笑眯眯的,顯得很和善。不過表情絲毫看不出惶恐的樣子。
“王妃折殺老身了。王妃萬萬不可如此。正所謂禮不可廢,咱們還是照著規矩來便是。”老太太有點驚慌,世子妃對老太太自稱晚輩,老太太還能託大應承下來。但是薛王妃自稱晚輩,老太太可就沒那膽子應承下來了。要是被有人告上一狀,那也是個不敬的罪名。
王妃不過是客氣而已,姿態做足了,便點頭說道:“老夫人說的是。那本王妃也不和老夫人客氣了。”
老太太點點頭,笑著說道:“王妃正應該如此。”
王妃先坐了下來,眾人這才跟著紛紛落座。王妃瞧著伯爵府的幾個姑娘,笑著對老太太說道:“老夫人,今日倒是熱鬧。我看貴府的姑娘都很不錯,只是隔得遠,看不清。不如讓她們上來都見見。老夫人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最是愛看著姑娘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樣看著喜慶。”
老太太恭敬的笑道:“王妃說的是,那幾個都是老身的孫女,今兒禮佛,見她們整日裡困在府上,也覺憋悶,便都帶了出來。”接著老太太便示意黃夫人和段夫人,將永婉幾個丫頭都帶上來。
永芳幾姐妹落在後面,前面老太太和王妃說話,隔得遠,因此聽的並不分明。等到丫頭來叫的時候,才知道王妃要見大家。永婉率先站起來,神色顯得有點沉重。接著臉色又是一變,很是端莊的往前走。永芳跟在永婉身後,面色平靜。這會永芳倒是隱隱看出點名堂來了,只怕今日所謂的禮佛便是衝著薛王妃來的。
到了王妃跟前,永芳五姐妹依著規矩,給王妃行了大禮。王妃笑眯眯的,看著很和善。但是和善中,自有一股威嚴。眾人都低著頭,不敢隨意抬頭亂看。王妃將永芳五人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永婉身上。然後又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沖王妃點頭,表示那便是伯爵府的二丫頭永婉。
王妃笑道:“都抬起頭來,讓本王妃看看。”
永芳五人都小心的抬起頭,大家都不敢直視前方,就怕犯了忌諱。即便是永婉還有永芳,也都是照著規矩,此刻絕對不能有絲毫的行差踏錯。不過永芳倒是偷偷看了眼王妃,然後又垂下眼簾。
王妃將五人都打量一番,最是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