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來皇莊上的人豈不是比一般莊子上的人苦多了。那莊頭豈不是就是個土皇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永芳暫且按下此事,又問道:“那鋪子上的人呢?莫非也是宮裡面派出來的?”
“那倒是不是。原本鋪子賜下來的時候,是有掌櫃的。不過後來內務府將掌櫃的招了回去。如今鋪子上的掌櫃是賈府那邊送來給大少爺的,另外還有個二掌櫃,則是潘府那邊送來給大少爺使喚的。”劉順一五一十的將情況稟報給永芳。
永芳一聽到這裡,頓時頭都大了,“等等,你說的賈府是指?”
“回大少奶奶的話,賈府就是大少爺的外祖父家。先頭賈王妃還在的時候,府中有不少賈府送過來的人。後來顧王妃進門後,這些人多半都被送了回去。”劉順小心的說道。
永芳揉揉眉頭,問道:“那個二掌櫃又是怎麼回事?”
“回大少奶奶的話,當初內務府將掌櫃的召回去後,一時間沒個得力的人。原本王妃要安排人到鋪子上的,不過大少爺拒絕了。後來賈府和潘府同時送了人過來,大少爺不好拒絕,便將人都收下了。這才會有兩個掌櫃。”劉順說完,小心的看了眼大少奶奶。見大少奶奶的臉色不好,趕緊又將頭低了下去。說起此事,劉順也是覺著頭痛,不知道大少奶奶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永芳揉著眉頭,心裡發氣。難怪膽敢貪汙幾千兩銀子,原來是兩個人,。又有賈府和潘府做靠山,果真那膽子比莊子上的人還要大。青袖走上前,小聲說道:“大少奶奶可是頭痛了,奴婢給大少奶奶揉一揉。”
永芳點點頭,繼續問道:“劉順,我來問你。那兩個掌櫃的賣身契在哪裡?可曾隨人一起送到王府?”
劉順趕緊搖頭,“回大少奶奶的話,當初人是送了過來,可是那賣身契奴才沒見到,也沒聽大少爺說起過。想來賣身契是沒送過來的吧。”
永芳狠狠的拍著桌子,茶杯都差點被拍翻。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都沒想到永芳會發這麼大的火。永芳只覺的賈府和潘府真是欺人太甚。這種行為更搶劫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是明搶,一個是找了個馬甲穿上,然後明著拿。欺人太甚,豈有此理,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永芳忍不住怪少齊,也太好欺負了吧,這樣都沒被發現。
永芳沉下氣來,問道:“劉順,我問你,這些賬本上的漏洞,之前你可清楚?大少爺可清楚?”
劉順眼珠子飄忽,顯得極為心虛。“回大少奶奶的話,奴才知道一些,只是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別的奴才都不知道了。至於大少爺,想來是不清楚的。”
果然如此。永芳問道:“我問你,莊子那邊,莊頭是不是一定要用宮裡面的人?是不是不能換人?”
劉順額頭上的汗水頓時就下來了。大少奶奶不會是要動莊子吧?那樣一來,他以後還怎麼混,只怕一進宮,就被人給打死了。
永芳見劉順不吭聲,怒斥道:“莫非有什麼為難的?劉順,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是安王府的人,可不是宮裡面的人。”
“奴才明白,奴才清楚。回大少奶奶的話,人是可以換的。當初莊子賜下來的時候,內務府的人就問大少爺,要不要將莊頭召回去,讓大少爺自個安排人手打理。大少爺嫌麻煩,就說不用了。”劉順說話,越說越小聲,越說那頭低的越低。到最後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了。
能換人就好。要是不能換人,永芳就打算徹底放棄那兩個莊子,讓那些人折騰去。她不過是個小婦人,瘦胳膊瘦腿的,可沒膽子也沒那本事和宮裡面的人鬥。“劉順,你確定鋪子上的兩個掌櫃,都沒有賣身契在府上?”
“回大少奶奶的話,據奴婢所知,的確是沒有。”劉順說起鋪子,倒是沒那麼多顧忌。
“那就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