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周林揭露其真實身份,在場之人皆是一震,更多的人則是滿臉難以置信。
“周林?那位劉家長輩提及的周林?”
“難不成是他,那個被稱作廢材之人?不可能吧,怎可能有這般財力來到此地購買靈器?”
“還能與宋少這般硬碰硬,不知從何處爆發出如此膽量啊,便是劉家祖母親臨此地,恐怕都不敢如此囂張講話。”
“我還以為有關劉家收留廢材贅婿之事不過是凡塵間的謠言呢。”
確認並未聽錯之後,宋仲忽然放聲冷笑三聲。
“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道法高人降臨呢,原來是你啊!”宋仲面目猙獰,手指向那輛懸浮的超凡戰車,“剛才我還擔憂你是一位隱匿的富賈,會與我爭奪此寶物,如今看來我是多慮了。你們劉家早已如同風雨飄搖的殘燭,不堪一擊。我勸你還是在此處收斂些罷,否則我手起劍落,便令你們家族徹底消亡!”
接著,宋仲又轉身對杜明濤道:“杜兄,我不明白為何你會對他這般忌憚,想必是被他的虛張聲勢所嚇住了吧?你久居天泉之外,不瞭解內情也是正常,但現在我告訴你,他不過是一名上門修煉者罷了,無須畏懼!”
然而杜明濤的神色越發凝重:他周林的真實身份無需他人告知,但他的隱藏身份卻更為驚人。此刻他也拿不準該如何提示宋仲才是恰當,只能含糊其詞地搪塞:“那個,老宋,既然他只是一個廢物修煉者,我看我們就別與他糾纏不清了吧……”
“今日你怎麼變得如此畏首畏尾?”宋仲怒火上湧,“一個上門修煉者尚且讓你心生怯意,何況還是劉家的那個,此事若就此放過,我宋家顏面何存?”
杜明濤頗感左右為難,周林自報家門的一剎那,局面已無可挽回。
要麼選擇撤離,保住自身顏面,但他必將面臨父親嚴厲責罰;若是不走,回到家中,後果同樣難以預料。
畢竟杜明濤並非僅有兒女之情,他眼珠一轉,便想出了權宜之計。
“老宋,你過來,我有件事與你說。”
杜明濤悄悄將宋仲拉至一旁低語:“你知道他今日此舉背後的目的嗎?”
宋仲疑惑:“目的何在?”
“據我所得情報,劉家近日正在籌備為其祖母舉辦一場盛大的壽宴,現如今正是急需靈石的時候!”
宋仲仍舊一頭霧水:“那老婦人的壽辰與他在此地挑釁又有何干系?”
“關係大矣!”杜明濤警惕地瞥了周林一眼,嗓音壓低,“他特意選擇在公眾場合暴露自己身份,分明是在誘使我們動手,屆時若真的將他傷殘,一旦事情鬧大,難道不需要賠償一筆不小的靈石嗎?”
此時宋仲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施展碰瓷之術?”
杜明濤微微頷首:“的確,若非心智被狂熱的獻忠之情所矇蔽,他又怎會膽敢策劃如此下策,意圖取悅於劉家長輩,尤其是劉婕淑道友呢。”
提到劉婕淑,宋仲的胸中便湧起一團無名怒火。“哼,當年若是這劉婕淑甘願嫁入我宋家成為煉氣弟子,又何至於今日便宜了那個廢物修士!”杜明濤聽罷,繼續分析道:“宋兄,今日之事,咱們暫且隱忍,你想購得那輛飛遁法寶,儘管去做。但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以免讓此人陰謀得逞。”
宋仲連連點頭稱是:“你說得對!絕不能讓他從中嚐到半點好處。”兩人一番商議之後,宋仲臉色復原,威勢盡顯,而杜明濤則站立一旁,目光中帶著一絲忌憚地窺視著周林。
周林見狀,不禁問宋仲:“怎麼了?宋少俠有何吩咐,還要繼續與那廢物修士動手不成?”宋仲嗤笑一聲:“對付你這種攀附權貴的廢物,豈不是汙了我的修煉之手?今日本公子就暫且放過你,只因愛車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