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方丈仍是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好似所說的人不是他似的。
“那他姓什麼,是誰?我該姓什麼?”虛竹激動不已,看著葉二孃的眼神充滿期待。
“他姓——啊!”葉二孃驚恐的長大了嘴。
虛竹皺眉:“娘,你怎麼了?”
葉二孃滿臉不置信的慢慢軟了身體。
虛竹再仔細看時,一柄匕首從葉二孃的後頸穿過,貫穿整個頸項。
“娘!”他驚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葉二孃手困難的抬起,指著慕容復的方向,費力的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手猛地垂下,一命嗚呼。
“娘,娘!”虛竹猛地轉臉,狠狠的瞪著慕容復:“是你殺了我娘!”
“不是我!”慕容復急急否認,“你三弟扯著我的手,我怎麼殺她,再說,我跟她素不相識,殺她幹什麼?”
虛竹看向他的手,可不正被段譽扯著。
不是他,那為什麼娘死前要指著他?
若言也是大大驚奇,雖說她知道今天就是虛竹母親的死期,但是卻沒想到是這個死法,難道是方丈那個禿驢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而使出殺招?
轉臉看向方丈仍是那副表情,只是雙手合十,似乎在唸著往生咒。
兇手,到底是誰?
虛竹死死的盯著慕容復半響,確定他確實沒有說謊,才抱起葉二孃的身體,欲走出人群,連若言仍在屋頂都忘記了。
這時,一聲冷笑響起:“想走?你不想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嗎?”一個一身黑袍,蒙面的男子從空而降,雙手負於身後,落在虛竹的正前方。
若言心裡一個咯噔,正主終於出場了,這個人,是喬峰的爹,還是慕容復的爹?
“你是什麼人?”虛竹看著他的背影。
喬峰也慢慢的走向他:“你,你是誰?每次都嫁禍我,借我的名義殺人的人,是不是你?”
黑衣人轉過臉,慢慢的扯下面具:“你說呢?”
一張老年版的喬峰出現在眾人面前。
原來是喬峰的爹!
“你是,爹?”喬峰的聲音顫抖了。
這個黑衣人應該叫蕭遠山吧,他淡笑著點頭:“峰兒,我這些年一直四處追查,終於查到了誰是真正的帶頭大哥!”
“是誰?”
若言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她看了眼方丈禿驢,居然還是面無表情的念著經文,老和尚確實有點修為,西洋鏡都快被拆穿了,還能鎮定自若。
蕭遠山盯著虛竹的臉:“就是西夏王國的皇上!”
“啊?”最吃驚的莫過於若言了,什麼?這也太扯了吧,居然是西夏國的皇上?
鳩摩智陰著臉:“你不要胡說八道,壞我皇名聲!”
蕭遠山看了看虛竹懷裡的葉二孃,冷哼一聲:“哼,你們知道葉二孃是何人嗎?她是西夏皇妃的貼身侍女,因懷有身孕被驅逐出皇宮,能夠明目張膽的讓皇妃貼身侍女受孕的人,你們說,還能有誰?”
眾人不語,大家心裡都想著同一個人:皇上!
既然葉二孃跟皇上有染,那麼虛竹就是——
皇子!?
若言傻眼了,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蕭遠山看著同樣怔住的虛竹,繼續道:“哼,這下,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的父皇他也算有些本事,能夠用金錢收買這麼多中原的武林高手,不過老天有眼,他在殺了我全家後就病發身亡,可是,你們殺我一家老小的仇,不能這麼算了。父債子還,當年有個神秘黑衣人把你偷走藏在少林這麼多年,如果不是葉二孃認出你,我還真不知要找誰報這個仇!受死吧!”說著,竟向虛竹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