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記得她年輕時就長得很清秀,身體嬌弱,胡大叔對她極為疼愛,她人不壞,最大的問題是一切聽父親的安排,而且也比較貪圖虛榮,不想再跟胡大叔吃苦了。
不管她有沒有再嫁人,但她畢竟是青兒的母親,這種血緣紐帶不容抹殺。
李延慶走進大帳,默默注視著她,段氏見一個年輕高大的將領注視著,她心中不由有點害怕,“你。。。。你要幹什麼?”
“嬸孃,你不認識我了嗎?”
段氏一怔,“你是。。。。。。”
“當年在李文村,我們是鄰居。”
“你是慶哥兒!”
段氏頓時又驚又喜,“慶哥兒,真是你嗎?”
她連忙上前,拉著李延慶上下打量,“你也從軍了,好像還當了官,真是太好了。”
李延慶腦門上出現三根黑線,原來這位丈母孃什麼都不知道啊!
李延慶請她坐下,又道:“我以為嬸孃已經搬去南方了。”
段氏嘆口氣,“我當家的那位丟不下魏縣的生意,後來金兵殺來了,他兒子被殺,店鋪被燒,他又氣又急,病倒了,不久就死了,我只好去投奔父母,那時大名府已經穩定下來,父母也捨不得離開家鄉,我就和父母兄嫂住在一起,沒想到前些日子金兵忽然殺來,老父親被殺,兄嫂一家也死了,我被金兵搶走,原以為這條命就完了,沒想到又被宋軍救了,還遇到了。。。。。。。”
說到這,她又捂嘴哭了起來,她做夢也想不到,會在大街上看見自己離散多年的女兒,雖然女兒變化很大,但她憑著母親的特殊感覺,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只是女兒不肯認她,讓她著實傷心。
“嬸孃,青兒只是一時想不開,她會認你的。”
“這樣最好!”
段氏忽然有點醒悟,“你叫她青兒?”
李延慶笑著點點頭,“青兒已經跟我了。”
“啊!”
段氏又驚又喜,“慶哥兒,原來你是。。。。。真是青梅竹馬啊!青兒她爹一定很高興吧!”
說到自己的前夫,她目光有些黯然,雖然她順從父意改嫁,而且後一個丈夫也給了她不少財富,但她內心深處還是一直懷念從前的丈夫和女兒。
“青兒爹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後來加入了梁山軍。”
段氏點點頭,“那是他的命,慶兒,你能不能勸一勸青兒。”
李延慶想了想道:“她一時半會兒想不通,這樣吧!我安排船隻送嬸孃去臨安,我們家在那裡,當然,如果嬸孃願意去臨安的話。”
段氏嘆息一聲,“我父母兄嫂都死了,家破人亡,我這輩子只生了青兒一個女兒,我當然想跟她,只是慶兒別嫌棄我,給我一碗飯吃,我就滿足了。”
李延慶哈哈一笑,指指自己的頭盔,“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頭盔啊!”
他起身又道:“我去勸勸青兒,再給嬸孃安排船隻,嬸孃好好休息吧!需要什麼,直接吩咐護衛就是了。”
他離開大帳去找扈青兒了,段氏雖然不關心天下大事,但她也看見李延慶戴的居然是金頭盔,這一定是不小的官。
她走到帳悄悄問女護衛道:“小娘子,剛才的慶哥兒是個將軍吧?”
女護衛頓時哭笑不得,連忙道:“他是我們都帥,可不是一般的將軍?”
“都帥是什麼官?”
女護衛見她不懂官職,索性直白告訴她,“他就是我們軍隊主帥,也是大宋的皇帝,大娘明白了嗎?”
“啊!”
段氏被驚得目瞪口呆,張大嘴半天也合不攏,慶哥兒居然是。。。。。。皇帝!
“哎呀呀,他是我的女婿啊!”
段氏忽然被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