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點兒都發揮不出來,呆滯當場。
「小舅舅,你——」唐元祺瞳孔縮緊著,驚愕而憤怒。
「我說過,你若過分了,小舅舅就以長輩的身份教訓教訓你這個晚輩。」謝朝雲揚手一起,通紅的掌心,光芒絢爛,似無數璀璨的星光凝結在他那掌心之上,唐元祺壓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掌法,就只是被謝朝雲輕輕拂袖而過,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彈開來,震落到地面上。
一抹艷紅的血色就這樣從唐元祺的唇邊流淌了下來,唐元祺倔強而冷傲地盯著謝朝元的臉,抬起手背,狠狠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莫非這就是你一直以來隱藏的實力嗎?莫非這就是你遭人嫉恨被人下毒的原因嗎?這麼多年來,當我知曉我那所謂的惡魔之血不過是因為被你牽累而被人下毒後,我也未曾抱怨過你半分,恨過你半分。可是如今,你卻對冬兒妹妹有了企圖,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容忍的,你不能碰冬兒妹妹的。你該知道的,你的命天生註定的,若是誰跟你在一起,誰就會沒有好下場,所以,小舅舅,這次哪怕賭上我唐元祺的性命,我也絕不會讓你靠近冬兒妹妹半步的,你給我記住嘍,你是永遠不可能的,沒有機會的。」唐元祺握著火鱗鞭狼狽地站了起來,狠狠地盯著謝朝雲那雙絕代風華的容顏。
「小舅舅,你要記得我的話,若是你敢對冬兒妹妹有企圖的話,你就先踏過我唐元祺的屍體,若是你覺得殺了我可以跟母妃交代的話,你就儘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好了。只是,我勸你一句,當年因為你,已經害死很多人了,現在若是再因為你,害了冬兒妹妹的話,我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唐元祺的話尖銳而犀利,就像一刀刺進了謝朝雲內心深處最脆弱的地方,那個地方,根本碰不得,一旦碰上,就會血色淋淋,疼痛得連他自己都會支撐不下去。
唐元祺留了警告的話離開了,謝朝雲驀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那般,忽然跌落了下去,吐出了一口鮮血。
原來,原來祺哥兒最後還是知道了當年之事。
謝朝雲忽然覺得他身心疲憊,不知道為何,他臉上一貫掛著的桃花笑容此時全然隱沒,消褪得一絲不存。
他低頭,盯著那雙手,驀然縮緊了雙目,此時,他的眼角似有晶瑩的水珠迷離他的眼睛,水汽氤氳而起,悲涼而孤寂。
註定的命運,註定的命運!他一生,難道就只能這樣嗎?害人害己,註定獨身一人。
罷了,他也只不過想從那個眼神清透的小姑娘那裡得到一絲絲溫暖,一絲絲安慰而已,並非真的想要企圖她什麼。
若是真的命中註定跟他一起的人會落得悽慘下場的話,那麼他從今往後不靠近半步便是了,總不能害了那個甜美可人的小姑娘。
何況,那個小姑娘何等聰明,從初見見面的時候,那直覺靈敏過人,處處避開他,戒備著他。也許,那時候起,那個小姑娘就已經認定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了,若非如此,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親近蘇流瑾,可以戲弄謝朝亮,兩人一起談笑風生,也可以容忍唐元祺的壞脾氣,討喜地哄著他,卻唯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總是用防備的眼神看著他,始終對他都保有一種距離。
那個距離之間的原因,他明白,她也清楚,是危險!
也許,他還真的是一個危險人物吧,要不,除了生他養他的母親之外,那些人都不敢親近他呢?
也許,他還真是一個災星也說不定呢,當年因為他,二叔三叔都死了,二嬸瘋了,三嬸整天盯著他就像仇人一樣,而他從未介意過,她的報復他都接下了,哪怕三嬸騙了母親,算計了唐可瑩那門婚事給他,他也沒有點破她的心思,他只是用他自己的力量化去了那場婚事,逼得唐可瑩成了鄭國公府的二少爺當了一個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