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出來,放到冥紅面前“沒有酒杯。”
冥紅也不介意。開蓋。就著壺口喝了一口。“這酒還不錯。你醉酒也會挑好酒會享受啊。”
玟果‘噗’地一聲笑。看向肖恩。
肖恩消瘦地面頰上剎時間紅過了。排開菜餚一個碗略用了些力氣。頓在自己對面。沒好氣地道:“吃你地吧。哪來這麼多話。”
冥紅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坐到肖恩對面。
這一來。剛才沉悶地氣氛就好轉了許多。
玟果心情也自然有所好轉。也坐到書案地一頭。剝著荷葉。“我們先來當一回神仙。讓人供供。”說著向仍站著地肖恩。“吃吧。”
雖然她和冥紅是吃過飯的她知道如果他們不動的話,肖恩是不會一個人吃的。
肖恩這盤腿坐下起碗筷。
他與玫果一起學醫多年,那些日子幾乎都在一起吃飯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
冥紅平時少話,喝了酒,話卻多起來了,人也活躍得象是變了一個人。
肖恩仍然很沉默,但臉上神情明顯放鬆了許多,這頓飯到也不至於有多彆扭。
飯後玟果也不再多留,把時間留給肖恩獨處,思考。
冥紅自小受冥家的訓練,是稱職的護衛,玫果不說,他也不多問,只是稱職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不容玫果出一點差錯。
但玟果在離開的瞬間,彷彿看到肖恩眼裡的去意,總覺得隱隱不安,第二天一早但匆匆趕去醫坊。
這時醫坊還沒開始營業,玫果直接進到裡間肖恩所住的屋子前,門是虛掩的,並沒關死。
玟果猶豫了片刻,推開門,屋內空蕩蕩的,不見人,床上錦被疊得整整齊齊。
走到床邊,見枕頭下壓著一張白紙。
玟果第一個念頭便是,他走了,拿起紙,上面果然寫著:聚終有散,永不忘卿情,此別無期,勿念!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玫果能感到他寫下這些字時內心的糾結。
細想著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百般照顧,和自己對他的漫不經心,雖然有那晚之事,但愧疚之心卻遠勝於對他的埋怨。
昨天他見她沒死,便讓玫果感到他有去意,他離開並不是怕她對他不利,而是無法再象以前那樣面對她。
既然她不追究,那最好的選擇就是別離,將過去的一切全部封鎖在內心深處。
冥紅不知何時立在她身後,“他走了?”
玟果慢慢疊起手中的信函,收進懷中,點了點頭,“他走了。”
“他離開是對的。”冥紅昨晚在窗外看得分明,他也是男人,同樣有著愛慕的女人,而不被那女人認可,他能理解肖恩心裡的痛苦。
不同的是,他在發現自己情感時,因為身份的原因無法離開,最終越陷越深;而肖恩本身就是局外人,他可以離開,雖然走的時候會痛,但時間能慢慢磨去一切。
“你也覺得他離開是對的?”玫果渡出房門,環視著醫坊,他走了,而自己又難以一心一意打理醫坊,這醫坊只怕也是要到頭了,心裡的不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這是她和肖恩的心血。
“他的才能,心境都不是應該陷身在權貴的淤泥中的人,所以離開是對的……除非……”他沒有說出肖恩遠離無法得到的情感,選擇離開是對的,是不想再增加玫果心裡的壓力。
“除非什麼玟果走到肖恩書案邊,把玩著他平時所用的小楷筆
“除非他真難做到放開一切,心無雜念。”冥紅搖頭一笑,這話只不過說說罷了,有幾個人能做到?
“或許吧。”玟果轉動著手中的筆,“如果是你,會走嗎?”
“不會。”冥紅想也不想的回答。
玟果抬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