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聽見雪崩,愣了愣,抬頭望去,見頭頂,積雪如洪潮般壓下來,嚇得呆住了。
冥紅驚得肝膽俱裂,手掌在馬背上一撐,向玫果飛撲過去,一把抱了她,將她從馬背上拽下來,朝著身邊一個山洞急躍。
那兩匹馬也是極通人性,緊緊地尾隨在他們身後。
就在這時,大片的積雪已到頭頂。
冥紅抱了玫果就地連滾,剛滾進山洞,漫天的積雪已壓了下來。
兩匹馬頂著積雪一前一後奔進山洞,剎時間,積雪已將洞口封死。
洞外傳來冥琪和護衛們的驚呼聲。
冥紅暗鬆口氣,只要他們知道他們被困在這洞中,終會設法搭救。
黑暗中感到被他壓在身下的嬌小身子,不住的抖動,心裡陡然一驚,翻身坐起,去摸身下之人,“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玫果被冥紅緊緊護著,雖然撲到在地時,一身痛得要命,但並沒有傷到,只不過一切發生的太快,嚇得傻了。
聽見問,才回過神,“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哈哈……我還活著……”
冥紅皺了皺眉,“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怕死?”握了她的腳腕,一點點往上揉捏,檢查她是否傷到哪兒。
板著她的膝蓋動了動,不見有問題,放了手,又去尋她的手腕。
黑暗中手指觸到一個軟綿綿,極有彈性的東西,手感甚好,正想進一步摸摸看是什麼東西,被玫果‘啪’的一聲打在手背上,“往哪兒摸?”
他剎時間明白自己是摸到哪兒了,腦中‘嗡’的一聲響,耳根火熱火熱的,好在洞中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才免了尷尬。
不過二人均沉默了下來,山洞中只剩下馬匹的喘息。
過了好一會兒,冥紅才幹咳了一聲,“你到底傷到哪兒沒有?”
玫果動動手腳,“沒,你呢?”
“我也沒。”
山洞中又是一片寂靜。
過了良久,玫果‘哎’了一聲,揉了揉被摔痛的膝蓋,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隨身帶著的一支小蠟燭。
入眼便是冥紅還泛著紅的俊顏,‘噗嗤’一聲笑,用腳踹了踹他,“喂,好象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怎麼看起來,你卻象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冥紅那張關公臉剛褪了些,被她這麼一說,又變成了煮熟的大蝦,“你……你胡說什麼?誰佔你便宜了。”
玫果‘哧’的一聲笑,拿著蠟燭四處照了照,才看清,他們處在一個雪窟冰洞裡,到處是冰柱,石鐘乳,被燭光一照,五顏六色,十分漂亮。
回頭見他臉上緋紅,倒像個大姑娘,與平時大大咧咧的他反差極大,起了捉弄之心,“明明你在人家身上亂摸,還不承認……又沒要你負責……去我的馬囊裡尋尋,我帶有蠟燭,我手上這支可支撐不了多久。”
冥紅尷尬歸尷尬,見玫果含嗔帶笑,並無惱意,心裡蕩了蕩,走向玫果的馬,從她馬囊裡尋出一支三指粗的紅燭,啞然失笑,她出個門,備的東西倒是齊全。
順手拿了羊毛毯子,走到她身邊,將紅燭湊到她手中小蠟燭上點了,冰洞中頓時明亮起來,洞裡景緻愈加的亮麗。
他看著她吹熄手中小蠟燭,伸手來接他手中紅燭,往旁邊一讓,令她接了個空,在她一愣之間道:“我倒是想負責。”
玫果小手停在了半空中,愣看向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倒是想對你負責。”他說我將手中紅燭遞到她手中,視線落在她微張的紅唇上,昨晚在她唇上品到的幽香,彷彿還纏繞在他的唇邊,真想再嘗一嘗……
心裡紛亂,忙埋了頭鋪開手中毯子,又回身取了自己馬匹中的毛毯,“他們得等這崩雪穩了才能來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