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時也就算了。可是,可是,可是我今天要去接鳳七出關呀,如果讓他看見我臉上長了痘痘了,說我難看了,怎麼辦?”
凌清瀠真的要哭了。
“傻孩子,掌門不是說除了鳳七那小子奪得仙劍爭鋒的頭名,否則你們就不許相見。難道你真的想違抗你爹的命令,去見他嗎?”
雲姨放下了盆,來到鏡子旁邊,對著鏡子裡的凌清瀠說道。
“這……”
凌清瀠倒是忘了這件事,一時間也有些猶豫起來,倒是把痘痘這個茬口兒給忽略了。
“所以呀,既然你爹不見讓你見他,你長不長痘痘、如此這般的費盡心力的打扮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你爹的話你敢不聽嗎?”
雲姨嘆了口氣,站在她身邊,慈愛地看著她說道。
她可是知道凌入虛的脾氣,一言既出,如同九鼎,任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能違抗他所說過的話。
“我不,我不,我就要見他,就要見他。已經三年半的時間了,四十二個月,一千二百六十天,一萬五千一百二十個時辰,我只在背後偷偷看過他一眼,雲姨,我好難過,我好難過啊……”
凌清瀠忽然間莫名其妙地發起了脾氣,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撲落在地,而後伏在雲姨的懷裡痛哭失聲。
“傻丫頭,你爹那不也是為他好嘛,怕你們兩個人長時間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分了他的心,使得他的道力進境徘徊不前。”
雲姨將凌清瀠摟在懷裡,慈愛地撫著她黑漆漆的頭髮,柔聲地安慰道。
“可是,都三年多了呀,我們連一句話都沒說上,他就在我的身邊,可我卻看不到他一眼,雲姨,我心裡難過呀。”
凌清瀠抽抽嗒嗒地說道。
“瀠兒,或許,你今天真的能見到他呢。”
雲姨狡黯地眨了眨眼睛,忽然間在凌清瀠的耳邊輕聲說道。
“雲姨,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凌清瀠的一顆小心臟忽然間撲嗵嗵地亂跳起來,抬起頭來,眨著一雙星眸看著雲姨。
“據說,掌門原本是要在今天親自迎接小五出關的,但是,昨天叱金劍派的人飛劍傳書,聽夫人說,好像叱金劍派的人今天不知要來幹什麼,而且是叱金劍派掌門年憐丹親自上門,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據說他馬上就要到了,估計情況,你爹是沒有閒暇去接鳳七出關了。瀠兒,這樣的話,你的機會不是來了嗎?只需用一隻燒雞堵住你小四那小子的嘴巴就成了。”
雲姨在凌清瀠耳畔輕笑不停。
“真的呀,太好了。謝謝你,雲姨。”
凌清瀠高興得一下跳了起來,順勢就在雲姨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孩子,成天瘋瘋顛顛的,我看也就是鳳七敢要你,還願意為你拼命挨你爹一劍。”
雲姨笑罵著在凌清瀠肩上愛撫地拍了一巴掌。
“嘻嘻,別人要我,我還不稀罕呢。”
凌清瀠重新坐在那張紅木梳妝檯前,再次精心地打扮起來。
“唉,真是一腔痴情。如果鳳七敢負了你,我頭一個就殺了他。”
雲姨嘆了一聲,給凌清瀠梳起了黑亮的頭髮。
“他不會的,既然他能拼死替我擋一劍,就證明,他永遠都會愛我一輩子,當然,我也會愛他一輩子。”
在雲姨面前,凌清瀠是百無禁忌,什麼令自己臉紅的話都敢說。
“你個大姑娘家家的,沒羞沒臊,愛呀恨的,成天掛在嘴邊上,也不怕臉紅。”
雲姨輕輕用犀牛角的梳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那有什麼呀,反正他會娶我的。”
凌清瀠已經沉浸在幻想的幸福中,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