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玉色的鱗片,恐怕一片鱗片摳下來便可以給一個成年人當洗澡盆用,而它身上又何成千上萬塊鱗片?這些鱗片組合起來的面積又會有多大?
至於那兩隻長在頭頂上的玉角,如果截下來一個角尖也足夠給十個孩子當滑梯玩。
原本,冥都山底是容不下這隻怪物的,不過,由於那怪物身上的火焰太過剛猛強烈了,結果,硬生生地燒出了一個足以窩納它的空間,以至於,它只是隨意地在山底的古洞中走動了一下,便立即充當了巨型挖山機的作用,將那古洞何止擴大了兩倍以上?!
相對於這隻巨獸而言,真可謂是,“世界上本沒有路,走一走,就有路了……”
也難怪那個劍南天宗的女弟子只是回頭一看,便尖叫一聲勇氣頓消,跑得比兔子還快,光是這巨大的體形夠人喝上一壺,更何況,本身還自動散發著頂級的元陽真火,只怕它發威吼一吼,整個世界都要抖三抖了吧,那個女孩子又如何不怕?
只是,奇怪的是,這頭巨獸雖然形像怪異,但更怪異的,脖子上還著一根金色的項璉,項璉上還掛著個看著很可愛的長命鎖。
看不出,這頭怪獸的爺爺奶奶還怪疼愛它的,生怕它短壽,還給它掛了一把長命鎖,只是,這麼大的一頭威猛至極的怪獸脖子上卻掛了一把長命鎖,場面看起來既詭異又好笑,真是讓人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後方的那個時空大裂縫經過這頭巨獸猛烈的摧殘之後,再加上絕生的妖法領域力量已經用盡,行將消散,所以,再度吹過一股亙古罡風之後,那股個時空裂縫就以來無影去無蹤的絕頂輕身功夫消失不見了。
那個怪獸出了裂縫之中很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不過,稍後,不知什麼原因,它便暴怒起來,竟然開始瘋狂地撕扯起了脖子上的那塊長命鎖,大概,是嫌這玩意太幼稚,不符合它威猛的形象?
反正,又是撕又是拽,很是折騰了半天,直到將所身處的地方足足擴大了十倍,將那裡變成了一片岩漿火域之後,這傢伙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充滿怨毒地低頭看了一眼依舊半點形狀不變、叮叮噹噹地輕響掛在脖子上的長命鎖,猛然間抬頭,“嗷……”地一聲憤怒仰天地狠狠吐出了一口炎息,像是要發洩胸中所有憋悶的憤怒。
那炎息噴湧而出,帶出了一片滔然無儔的火光,一路向前沿著冥都古洞的洞底,以爆發狀的態勢溯路而上,飛湧奔出,勢若排山倒海,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燒為灰燼才善罷甘休。
而這頭怪獸噴出這口炎息之時,無意中也釋放出了自己強大無比的靈力。
靈力是非實質性的東西,不會因山體的阻擋而舉步不前,沿著山脈走勢向前一衝而上,直衝上方的天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這股靈力的劇烈的衝擊下,上方的浩天鏡被這可怕的、帶著怨念的無匹靈力一衝,鏡靈登時受損,跌落下來。
說背,也真夠背的,可惜這樣一面至寶浩天鏡,不知道修復這鏡中之靈又需要多長時間了。
鳳七與那個劍南天宗的女弟子一路狂奔而出,甚至,連再次回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開玩笑,那麼可怕至極的生物他們看了第一眼之後便不想再看第二眼,誰知道惹了那個大傢伙會不會遭到滅頂之災?
還是那句老話,如非必要,不至於非得讓脖子跟菜刀較勁去充英雄。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嘛。
兩個人去勢何等之快,只轉瞬之間便已經飛出了好遠,遠遠地,他們已經看到了解決掉那些妖魂的修真弟子們正一路八百里加急地趕來營救鳳七和那個劍南天宗的女弟子。
“前方,有那該死的絕生召喚出的怪獸,非人力所能抵擋。快,祭起你們各門各派的防守法寶,快走,遲了我們都要葬身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