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宣佈結果,鬥爭中佔下風的人就越認為自己還有機會,鬥得更厲害。
但是阿加西卻樂了,這種情況更有利於他掌控六部。有人代為艹勞,林大官人越來越輕鬆了,樂得拖延就職的時間,先讓阿加西把教廷內部理順了再說,自己要做個仁慈的教皇,可不好一上任就大開殺戒,壞人讓阿加西去做吧。
於是不斷有老人的汙點被抖出,被送進了宗教裁判所接受懲罰,有些罪行嚴重的甚至被秘密處死。而這些人都是六大主教的羽翼,或是一些不聽阿加西話的人,新老交替的權利鬥爭異常殘酷。
阿加西被林子閒推到了臺前,漸漸發現騎虎難下,不心狠手辣也不行。林子閒已經說明了,機會不多,一旦他就職,六大主教重新任命後,你阿加西這個首席主教如果不能掌控住,被人給頂下去了,本教皇陛下也不好乾那一碗水端不平的事情,該怎麼處理你還是要處理的。
阿加西還能怎麼辦,為了保住自己,只能強力清洗舊勢力,培養自己的人上位,方便自己曰後的掌控。
外面開始有亂七八糟的傳言,教皇凱撒不進行加冕典禮,又拖著就職典禮遲遲不進行,想幹什麼?甚至很少能聽到教皇凱撒的訊息,倒是那位阿加西聲名鵲起,在教廷有點權勢滔天的意思,有點明朝廠公的味道。
普通訊徒也許不知道什麼,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已經獲知教廷內部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權利鬥爭。新教皇還沒有就職,竟然就在強行清洗舊的勢力,也不怕搞出大事來。
然而林子閒在教廷一直保持著正面形象示人,就像觀音菩薩一樣和藹待人,誰也不好當面說他什麼。讓他趕快就職平定內亂,他就推辭說你們都知道我是半路出家的,許多東西仍在學習中,怕到時候出岔子,誰也不好硬趕鴨子上架。
大明園,一直保持關注的齊老爺子收集到資訊後,冷笑道:“還真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權謀手段一點都不差,推個替罪羊出去擋亂箭,自己躲在背後煽風點火,也不知道是誰家生的小兔崽子,陰狠陰狠的。幸好當初沒把他拉進軍隊,否則是個禍害……不過有點奇怪,我怎麼感覺他有點著急。”
陪立在旁的蘇秘書笑道:“到了那個位置想抓權很正常。”
老爺子擺手道:“太急了點,他應該沒那麼蠢,一點平衡都不搞,他難道就不怕讓那個阿加西在教廷坐大了勢力尾大不掉嗎?我怎麼感覺他想撈一票狠的就走?不像是做長久打算的樣子。”
托馬斯冷眼旁觀,將這一切亂象都看在眼裡,心中極為擔憂教廷的未來,可是他的身份也不好說什麼。反倒是林子閒老是向他索要教皇權杖,因為權杖是由他保管的,他已經隱隱察覺到林子閒當教皇不是目的,覬覦教皇權杖才是真的。
托馬斯只能告訴林子閒,等他就職後,權杖自然會交給他。
眼見大勢已去,亨利六人不甘心,這天晚上悄悄派人找到了托馬斯,有請來一趟。
托馬斯來到亨利住所時,不時咳嗽的亨利仍躺在病床上,沒見病情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跡象。
臥房裡,班尼迪克、塞西爾、菲利克斯、喬伊斯和丹尼爾五人都到齊了。
托馬斯走進臥室掃視六人,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淡淡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班尼迪克將臥室的門一關,請了他坐下。靠在床頭的亨利盯著托馬斯直言不諱道:“凱撒是個偽信徒!”
托馬斯霍然站起,沉聲道:“亨利主教,希望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你在褻瀆教皇陛下,裁判所可以將你處死!”
一陣咳嗽的亨利輕輕揮手道:“有些話就算死,我也要說。托馬斯,你認為凱撒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對的嗎?”
托馬斯淡然道:“這不是我應該關心的,我只需恪守自己的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