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拿出身上的小瓶,撬開李尋的嘴給他灌下去。他不敢保證燕京給他的就是解藥,也許是門蕭專門給下的毒也算。既然他吃或者不吃都會死,倒不如博上一博。
“不能,你不能死。”林雲清幾乎要將手裡的小瓷瓶捏碎,一刻都不敢移開的看著李尋,他還是希望他活著。
徐師父在一邊看著,他雖然不知道林雲清哪裡來的解藥,這是不是解藥,但他知道,面前的人,好像已經死了。
“晚啦。好像死了……”徐師父搖搖頭出去,他準備去找個席子什麼的東西把這個人包裹包裹,看隨便丟到什麼地方埋了,這林雲清就愛找這些麻煩!好好地放羊賺錢不好麼?偏要沾染這些打打殺殺的事。
“你醒醒,起來!”林雲清把李尋扶起來,死命地拍他的後背,按壓心臟和……和……和……人工呼吸……好吧,黎元佩應該可以理解我救他屬下的心急……
林雲清這廝在附上李尋的唇的時候還不正經地舔了下,發現軟軟的很有牙感。但他的理智告訴他如果他敢就這樣紅杏出牆的話,黎元佩就算變成鬼也會回來殺他洩憤。
“雲清!”打斷他臆想的不是醒過來的李尋,而是從門外飛奔進來大驚失色的徐師父。
“啊?”林雲清被嚇了一跳,翻過身來的時候沒有站住,噗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怎麼啦?”
“門外又官兵正挨家挨戶地查人呢?!是不是在查他啊?”徐師父心裡想著雲清你說不是啊不是啊……私藏欽犯的罪名可不小,別說他們兩個,就連院子裡的羊都活不了!
“啊?”林雲清叉著腿坐在地上,顯然受不了這輪番的打擊,呆在床邊哭喪著臉。“又官兵來查啊?”
“是不是他!”徐師父指著李尋的手都在抖,他在等林雲清的答案。
林雲清看見徐師父如此,其實他也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只不過李尋是他的救命恩人,是黎元佩的屬下,他才這樣的要去保護他,才不覺得私藏欽犯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徐師傅說,畢竟李尋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所以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說啊!”徐師父眼見他這樣,心裡就更明白幾分,搖搖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是。”林雲清從地上爬起來,有些不敢面對徐師父的眼睛。“你現在快跑吧,趁他們還沒有搜查過來,回你的老屋子去,就像我們不認識一樣。”
“你!”徐師父氣急,指著林雲清的腦袋,恨不能一巴掌打上去。“且不說我不能留你一人在這裡,若是我留下你,這街坊四鄰誰人不知你我的關係?我跑到老屋又能怎麼樣,照樣脫不了關係!”
“那……那怎麼辦啊!”林雲清都快哭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轉頭看看還是沒有生機的李尋。
“藏起來。”
“藏床底下?”林同學滿腦子的姦夫思想,滿地繞著給李尋李屍體找藏身之處。“還是櫃子裡?”
徐師父看著這幾個地方搖頭,他都覺得不妥,官兵不是傻子,他們都會一一查過。
咩~~~~
羊兒們或許有點恐懼外邊的聲音,很動盪地在圈裡跑來跑去。不過他們的動靜倒是提醒了猶如沒頭蒼蠅一樣的林雲清,他猛然想起羊圈地下那個差點嚇死他的地窖。“院子裡!地窖!”
那個地窖很隱秘,所以幾乎了可以排除官兵會查到的所有可能性,算是整個院子裡最安全的地方。官兵馬上就會來,兩個人說時遲那時快,拉過席子往地上一鋪,把李尋由頭至腳好好地裹進去,看院子裡還沒有什麼危險的時候,慢慢地抬了出來。
就在兩個人把地窖的蓋子開啟,準備放李尋下去的時候,新的問題來了。
“扔下去?”徐師父想著直接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