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路季揚誠摯的眼神,儔詩予道:“季揚,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但我可以答應跟你交往,先決條件是如果我無法對你動心,你不要強迫我,更別留戀於我,好嗎?”在自私的掙扎過後,她選擇賭賭看,試圖藉由移情作用忘記方俊狼。
“好,我答應你。”路季揚從剛才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終於穩定下來,開心的答應儔詩予的要求。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他有信心一定會讓她愛上他。
“那你先早點回去休息吧,夜深了,我想睡了。”她起身送他走到外頭,在目送他離去後順便鎖上大門。
五味雜陳的心緒亟須冷靜,想起方才憑著衝動答應路季揚的那一幕,她獨步走往大榕樹下坐於鞦韆上,抬頭望著穹蒼。
“季揚,不要怨我,我也在賭我的感情。”她輕盪鞦韆,看著旁邊另一座無人的鞦韆。
方俊狼坐在那裡與她共訴心語的記憶歷歷在目,感覺上近在眼前卻也恍若隔世,曾幾何時情感已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惋惜。
仰望天空,今夜星羅棋佈,怎奈卻敵不過她滿腹惆悵情懷……
“季揚,我公司這段期間欠缺人手,為避免新進職員搞不懂工作情況,所以想來這裡跟你排程幾個人手。”方俊狼頎長的身軀倚在門邊開口問。
儘管簽完約至今已過了兩個禮拜,但現在的方俊狼最怕的仍是見到儔詩予,站在門旁正是為了防她進來。
路季揚仔細在腦海裡篩選人選,慢吞吞地點了一根菸,深抽一大口,煙霧從他的鼻孔嫋嫋而出,在總裁室瀰漫開來。“公司裡可以空缺出來的優秀人手不多,你要調幾個恐怕沒辦法。”
“那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抵好幾個人用的高能力者?”
“你覺得詩予如何?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很瞭解她的能力。”所謂內舉不避親,反正儔詩予現在是他女朋友,他大可安心讓她接觸更好的工作環境,再者方俊狼是他的好朋友,沒有理由不答應他的排程。
“她?”方俊狼沒有一口回絕,反而認真考慮起來,“好,就她吧!”
“行,那要調到哪一家公司?”路季揚把抽不到一半的煙按息丟進菸灰缸。
說起方俊狼,路季揚對他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方氏龐大的組織遍佈全球,直屬分公司不提,就連同性質的公司少說也有二十家以上,他當然無法斷定方俊狼口中缺人手的公司到底是哪一間。
“位於新光三越旁的‘松貿’。”
“OK!”路季揚很乾脆的答應,從抽屜拿出一張紙在上頭寫起字。
他不知道自己正把儔詩予推向一個萬丈深淵裡。
“告訴她明天一早正式上班。”方俊狼一臉嚴肅,和路季揚達成協議便先行告退。
忙碌的儔詩予正好抬頭舒絡筋骨兼休息,眼睛似乎設有雷達裝置般在方俊狼經過她辦公室前的那一瞬間看到他,心偷偷地抽痛一下。
都過了快半個月,她對他的感覺還是如此清晰鮮明。
然而不由得她多想,路季揚正好利用分機把她傳呼到總裁室。
“總裁,今天又有新Case要接嗎?”她在公司堅持對他必恭必敬。
路季揚站起身伸長腿,又點了一根菸,好整以暇的抽了一口,吐出一團濃濃的白色煙霧,從容不迫的遞給儔詩予他方才寫妥的單子。“這是你的休職書。”
這句話簡直是青天霹靂。
儔詩予接過休職書,滿臉驚慌失措,“總裁,我做得不好嗎?為什麼要將我辭退?我知道現在景氣不好,但我被裁員總該有理由吧?你可別告訴我這是因為我和你交往,所以我不用繼續工作。”
“當然不是。”路季揚笑道,“我是要把你調到別間公司,那裡薪水比我這裡優渥許多,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