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聽見了吧?樂壞了!”
我撲哧一聲笑了。
有可兒在,我心裡有底了。
半個小時後,天完全黑了,我們也到了。
老趙把車停好,我倆開門下車,院門口的周清一看,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過來。
“少爺,辛苦您了”,周清跟我握手。
“沒關係”,我淡淡的說。
周清又跟老趙握了手,道了謝,然後給我們介紹,“少爺,飛哥,這位是我的學生,他叫李川,浙省人,是個做企業的。李川,這位是飛哥,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吳崢少爺!”
“飛哥!少爺!”李川趕緊跟我們握手。
他身材高大,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臉的黑氣,眼神裡滿是焦慮和不安。
看來,真是遇上麻煩事了。
寒暄之後,周清把我們請進院子,再次走進了那座小樓裡。
來到客廳坐下,李川親自給我們倒上茶,接著在他老師身邊坐下,規規矩矩,一絲不苟。
“少爺,我聽飛哥說您剛從寧州回來,肯定很累吧?”周清問。
“還行,在那邊辦完事之後,休息了兩天”,我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您說吧,出什麼事了?”
“不是我的事,是李川的事”,他看看李川,“你跟少爺說吧,說詳細點。”“好”,李川等的就是這句話,“少爺,我遇上麻煩了,特別的邪性,不瞞您說,我都快急瘋了!”
“別急,喝口茶,慢慢說”,我看著他。
“嗯”,他喝了口茶,平靜了一下,接著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浙南投資建了個鋼鐵廠,廠區佔地一千多畝,投了差不多兩個億。去年開工,到上個月,廠區和配套設施基本都完工了,可以開始試執行生產了。可就在這時候,那裡出怪事了。”
“什麼怪事?”我問。
“上個月初六,廠區突然下了一場大霧”,他說,“霧散了之後,整個廠區就被一股臭味給籠罩住了,那味道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特別的臭,人一進去,待不了兩分鐘就會臭的暈過去。可是我們廠區根本沒有汙染源,誰也不知道這味道是從哪來的。”
“這事稀奇啊”,老趙忍不住問,“是那一代都臭,還是隻有你們廠區臭?”
“都有味道,但是廠區是最嚴重的”,李川說,“工人們沒法進廠區,工廠就沒法開工。少爺,那可是兩個億的工廠啊,長時間不能開工的話,我們的資金鍊都會出現問題。我和幾個股東急得不行,找了很多道士和風水師去看,可是他們根本不敢進去,所以什麼都沒看出來。”
“哎?不對呀”,老趙納悶,問周清,“不是說人命關天麼?我聽著這都是臭氣的事,哪有人命的事啊?難道還臭死了幾個不成?”
“您說對了”,李川苦笑,“不是臭死了幾個,是幾十個,現在他們命懸一線,連醫院都沒辦法了。”
“具體怎麼回事?”我問。
“因為廠區實在太臭,每次遇到颳風,那臭氣都能傳到十幾公里外的鎮上去”,李川無奈地說,“當地的老百姓不滿意,就向環保部門投訴。環保部門找到我們,說我們汙染空氣,勒令我們迅速排查,限期解決,不然就嚴厲懲處。沒辦法,我們只好組織了一些專家,一共十二個人,分四組,戴上防毒面具進入廠區,進行徹底排查。”
“萬萬沒想到,他們剛進入廠區不久,就有人暈倒了,他們再想出來都不行,不到一分鐘,十二個都暈倒了,失去了聯絡。我們趕緊再派人進去救人,進去一批,倒下一批,前後倒下了四十二個。最後沒辦法了,我手下的安保主任親自上陣,帶著一百多個人衝進去,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些人搶了出來,就這樣,這最後一批還有三個人倒下了”,他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