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兒,不是人人都能幹好的!
秋仁杰聽了歐陽利的描述,在心裡一分析,便已明白,王平安去領罪。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放應該是會被放出來的,而且日後的官途會更加暢通。現在的關鍵是,千萬不能在王平安坐牢這段時間,被人落井下石,把沒事變成有事,所以該打通的關節,一定得打通,不就是花錢嘛,王平安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王平安抬起頭,見是秋仁杰進來。笑道:“升官到不指望,我這般的年紀,再升還能升到什麼地位去,只是盼著這次能早點出去,那便好了!”
秋仁杰將院門關上,走進屋來。將懷裡的大包放在桌子上,道:
“大哥,這些玩意兒,你拿著賞人,大理寺這地方,容易進來,可不容易出去。寺裡的衙役更是翻臉快過翻書,對這種小人不用多費心思,只要賞他們三瓜倆棗兒的,他們就絕不會難為你了!”
王平安嗯了聲,道:“你無須四處奔走,就算誰也不求,我一樣出的去。對了,這寺裡允不允許”能讓丹若和蓮霧進來嗎?”
技仁杰搖搖頭,道:“這個倒是不能,雖然大哥這牢坐愕舒服,但讓人進來伺候卻是不能的!”
王平安點了點頭,笑道:“不被押進地牢就不錯了,還能挑剔什麼。”他昨晚忙乎半宿,很是疲倦。進裡屋睡覺去了。
秋仁杰也不多待,出了小院,辦事去了。
王平安合衣躺在床上,一覺睡到午後,他起身下地,走到外屋,見桌上已經擺上了酒菜,四葷四素。還有一大碗湯,旁邊另放著米飯和一。
走到桌邊看了看,這酒菜似乎送來有段時間了,已然涼了。他富貴日子過得習慣了,不喜吃涼掉的菜餚。也就沒吃,而是走到院子裡,去看籠子裡的小鳥。
幾隻小鳥雖然一隻比一隻好看。但卻都不鳴叫,只是在籠子裡撲騰。王平安不認識這幾隻鳥到底是什麼品種,便折了根草棍去逗鳥想聽聽這麼好看的鳥,到底是怎麼個叫法的!
可不管他怎麼捅這幾隻鳥,漆幾隻鳥卻說什麼也不叫!
王平安正感興趣索然,忽聽院牆上有人說話:“那鳥看的是羽毛,不是聽聲的,怕吵到你這種貴犯,所以特地養的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王平安順著聲音,向牆上看去。就見東面的牆上趴著一人,只露個腦袋,這人濃眉大眼,相貌端正,光頭不戴帽子,看樣子四十多歲,快五十的樣子,正瞪著眼睛看自己逗鳥。
哦了聲,王平安衝他點了點頭,算做是打招呼,微笑著道:“貴犯?這是什麼意思?”
這大漢嘿了聲,道:“還能有啥意思,能住在你這小院當中的,都是爵高位顯之人,但不犯事兒的,誰能住在這裡,自是犯人無疑豈不就是貴犯了!”
王平安哈哈一笑,道:“仁兄住在我的隔壁,想必也是一名貴犯了,幸會幸會。”說著話,他走到了院牆旁,趴著牆頭,向大漢所在的院子看去。
出乎意料的,大漢所住的院子,完全不似自己的院子,不精緻也就罷了,裡面的房子竟然很是破敗,房頂都長草了,而屋子外面竟然有個。灶頭,院中有井,竟是個農家小院,還是挺窮的那種。
王平安咦了一聲,道:“這位仁兄。你怎麼住在這裡,如此簡陋,難道衙門裡的人也不管嗎?”
這大漢嘿了聲,道:“有人管才這樣,要是沒人管,直接就睡大牢去了。這裡是大理寺,是關人的地方,你當是客店哪,能住院子,不用蹲牢房,就是大幸了!
王平安乾笑兩聲,同是犯人,可自己的待遇卻比這大漢好上太多了。他問道:“在下王平安,中書舍人,敢問仁兄如何稱呼?。
這大漢道:“俺叫蘇烈,左武侯中郎將。你叫王平安?即是中書舍人,為何穿著三品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