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王平安和長孫無忌互視一眼,心想:“果然有蹊蹺。好的不來,壞的來,看來他是有恃無恐啊”
長孫無忌見李恪絲毫不見外,而且大大咧咧的,和以前的表現完全不同,不象一個有教養的王爺,卻有些象無賴了,那種專門騙吃騙喝的小地痞。
長孫無忌皺起眉頭,心中反感,也不知李恪是故意這樣的,還是他自暴自棄,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道:“老夫並非是奉了皇上之命,領兵前來,可是怎麼來的,你不想知道嗎?”
基本上,只要說明白了這件事,就能知道李恪知不知道武媚孃的事情。不過,看樣子李恪是知道的,表現得已經夠明顯了。可長孫無忌心中不快,所以非要確定一下不可。
李恪把肉嚥下去,放下筷子,嘿了聲,道:“長孫相爺是怎麼來的,本王當然知道,長安城裡早就有人把信兒給本王送來了。”
他擦了把嘴,又道:“聽說長孫相爺是奉了聖旨,去巡視大運河的,可卻中途改道,沒有南下,卻反而北上了,去了幽州,匯同王相爺來到了營州。本王一切都知道,別看地處北疆,可訊息一點兒都不閉塞的。”
說完,李恪笑了笑,一臉一切盡在我的所知之中的表情。
長孫無忌臉色發青,又問道:“是誰給你送的信兒?”
李恪一點都不隱瞞,滿臉不在乎地道:“是一位叫史義府的監察御史,他現在負責門下省的監察事宜,知道很多事情,又是史愛國的兒子,長安城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他還不巴巴地送來麼。”
王平安道:“史愛國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塊來?”
李恪看了他一眼,道:“史愛國陪高句麗的使者呢,你們白來了,不會有東征了,因為高句麗投降了,那個叫啥來著,對了,叫寶藏王的小傢伙,派了一個叫車正賢的傢伙來,投降了,願意獻出地圖,把高句麗併入我大唐”
王平安和長孫無忌同時大驚,兩人對視,盡皆無語
李恪對他倆的表情,很感滿意,又道:“那個車正賢說是來向王相爺投降的,可王相爺遲遲不到,而高句麗併入我大唐版圖的事情,又不能耽擱,要及時向皇上奏報,所以便由本王寫了奏章,和寶藏王的降書順表,一起送去了長安。”
說著話,他伸出手來,很是得意對沖王平安拱了拱,笑道:“王相爺,不好意思了,你的大功,被本王給搶了。嗯,也不能說是搶,只是替你代奏而已,等回京論功時,照樣有你一份,只不過不是頭功罷了”他哈哈大笑。
王平安好半晌才反應過味兒來,可他卻沒說什麼氣話,只是道:“無所謂了,都是為了大唐,功勞誰立不是立呢”
長孫無忌早就知道高句麗的事會被很快解決,只是沒想到解決得這麼快罷了。可高句麗的事畢竟是“小事”,又不會影響他什麼,他關心的是武媚孃的事,萬一她和李恪聯手,那麻煩可大了
長孫無忌道:“史義府給你送信兒?他有什麼資格和你有書信往來,你們在信裡說什麼了?”
李恪很大方地道:“他願意給本王寫信,本王難道還能攔著麼?而且他又不是私下給本王寫信,用的可是驛站送的信,光明正大。對了,長孫相爺是想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吧?”
長孫無忌大聲道:“老夫剛才可不就是這麼問的麼,難不成你沒聽……”忽然間,他感到失態,如果腦袋一熱,說出什麼過頭的話來,豈不是正中李恪的圈套。
他語氣立時轉好,道:“既然書信裡說的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可否讓老夫聽聽?”
李恪笑道:“成啊,長孫相爺要聽,本王說給你聽便是。”他清了清嗓子,慢慢地道:“史義府說了,最近宮中出了一位昭儀,叫做楊春花,她還是王相爺的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