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是長安及周邊寺院裡的和尚,而且所有寺院的主持,全部到來,一個沒落下,盡數到齊。不僅他們來了,並且還帶著超過五萬的百姓,都是信奉佛教的善男信女。
這麼多的人,不是來迎接王平安和房玄齡的,而是來迎接唐玄獎的。別看唐玄婪在折柳時不怎麼討人喜歡,成天滿嘴典故的,誰看見他都躲著走,但實際上他西去天塹,取回了佛經,這在當時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非有大毅力不可。他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偶像級人物!
京畿各處寺院的僧侶得知唐玄婪回京,所有主持掃數而出,行出一百里,來迎接唐玄婪,恭迎他返回天朝國都!
歡迎儀式相當盛大,而且奢侈的程度讓人咋舌,善男信女們真捨得花錢啊!彩車一輛接著一輛,用白牛拉車,而且還用籠子帶來了各種的鳥,做為放生之用。更有大財主,竟然帶來了糧食和大鍋,沿途施粥,不管是誰,只要衝著唐玄類坐的彩車方向,念一聲阿彌陀佛,立即管飽!
唐玄類從天塹帶回來的佛經,王平安都替他找回來了,並沒有什麼損失,此時這些佛經被放到了彩車之上,供百姓觀看。一路上行去。無數百姓衝著彩車跪拜,高誦佛號。
看著眼前的盛況,房玄齡道:“太奢侈了,我大唐盛世初現,百姓生活尚不富裕,可用在禮佛的儀式上,卻如此鋪張浪費,實是讓人心疼啊!無病,你說呢?”
王平安一言不發,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不發表任何意見。
秋仁杰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見王平安對這種事竟然視而不見,奇道:“大哥小弟看過史書,曾說南北朝時,各國君主大力修建寺廟,供養僧人,以至於花費太多,當國家有戰事時,連軍餉都發不出。現在我大唐又出現了這種事,難道你沒有什麼想法麼?”
王平安對他道:“別人信仰什麼,那是別人的事,你就算不信,但也不要妄加評論,說不定你以後就信了呢!”他對於宗教一事,向來是從不議論,就算是白馬寺的俗家弟子,但他也從不念佛,可別人唸佛,他同樣也不干涉。
秋仁杰笑道:“大哥的這種作派,倒也當真少見。”
走了一段路,他忽然道:“本來許敬宗和王文度是咱們這裡最不招人待見的,可現在他倆倒好,竟然以弟子的身份,坐到彩車上面去了,真真的豈有此理!”
王平安笑道:“他倆一個叫悟能,一個叫悟淨,正好還缺個悟空,不如你去湊個熱鬧,拜玄類為師。做了那個悟空吧,也能坐到彩車上,風光一把,不用在這裡酸溜溜地嫉妒他倆了!”
秋仁杰把頭一搖,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成天聽他講典故。”
王平安道:“這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他倆官場失意,卻在這裡撈回了本錢,受到百姓的膜拜,這個師父認的當真夠值。”
他打馬趕到了前面,對唐玄婪道:“師兄,我將這白龍馬借給你吧,你騎馬入京,比坐彩車更能顯得出你萬里取經的辛苦。”
唐玄婪笑道:“這樣也好,貧僧騎馬騎得習慣了,冷丁一坐車。還真有些不習慣。”他果真下了彩車,騎上白龍馬,許敬宗和王文度也從彩車上下來,一左一右陪在唐玄婪的身旁。
他們一下彩車,王平安老實不客氣地就坐了上去,他衝秋仁杰一招手,笑道:“兄弟,你不是想坐彩車麼?來吧,咱哥倆坐著進京,挺不銷吧!”
秋仁杰笑道:“大哥還真有招兒啊!”他也坐上了彩車,得意洋洋地手扶經書。
走出好遠,迎接唐玄婪的百姓越來越多,秋仁杰坐得有些膩味了,隨手拿過一本經書來看,發現上面全是梵文,心念一動,他將這本經書藏入了懷中,打算留個紀念。
王平安看在眼裡小聲道:“你拿了玄箕大師的寶貝疙瘩,小心他跟你拼命。”